听斑斓提到秦元凯,太后猛地展开眼睛,眼中闪过一丝凌厉。
“哈哈――你这丫头,倒是会说话。”太后听了吴倩雯的话,表情大悦,可随即又像是想起甚么似得,扭头问顾清铭,“对了,顾卿家,你说的宫人不足钱存到钱庄,是如何回事?”
吴倩雯在顾清铭走以后,眼中暴露一抹欣然若失的神采,可这目光被太后看在眼里,心中便多了一份计算。
“顾卿家好久没来建章宫了,我们今儿也不谈甚么兵权军队,哀家只问问你,吴家蜜斯被哀家留在宫里这么长时候,你就当真不想?”太后瞥了身边的吴倩雯一眼,开口调侃。
“多谢太后。”吴倩雯行了个极其标准的宫礼,便回身拜别。
殿中顿时只剩下太后和斑斓两人,另有门口守着的两个二等宫女。
“你是思疑应公公贪污?”太后很快明白了斑斓的意义,可她明显不筹算管这等小事,“一个采办司的总管罢了,采办司的油水够丰富,他在这个位置上若真能不受引诱,哀家倒也佩服他了。不是甚么大事,不必理睬。”
“顾将军口中的那应公公,大有题目。”斑斓说道,“此人奴婢认得,并非甚么素朴之人,相反他非常爱财,并且极尽豪华。采办司总管的位置,一个月也只要二两例银,照他的花用,他那里来的残剩去存到钱庄里?”
又在建章宫担搁了一会儿,顾清铭借着军务繁忙,便辞了太后,离宫而去。
“为何这几个月的银子俄然增加了,几近是畴前的两倍。”太后翻阅着存根,发明了端倪,皱眉问道。
她遵循云瑶的意义,持续装傻向月姑姑告状,这“情诗”也是她想了好久,才想出来的借口,因为如许的借口底子站不住脚,连她都有体例辩驳,更何况是云瑶呢?
“太后娘娘言重了,微臣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顾清铭听了这话,心中也松了口气,如此开口。
“太后娘娘,民女本日已打搅娘娘好久,也该辞职了。”待顾清铭的身影完整消逝不见以后,吴倩雯再向太后请辞。
说完,太后摆了摆手,持续闭上眼睛。
应公公的事情就如许被轻描淡写地一笔带过,可顾清铭看着神情迷惑的斑斓,便晓得本日这事算是成了。
“喏。”斑斓躬身应下,在服侍太后小睡以后,便出去处事了。
<!--章节内容开端-->太后眼神略显虚无缥缈,仿佛在想着甚么。
太背工底下的人自是练习有素,办事效力极高,很快就出宫去,到了汇通钱庄,把应公公的事儿查了个清清楚楚。
“我偷偷看过了,云瑶枕头底下的素笺上,写的是首情诗,这申明她和掖庭宫外的人私相授受,如果抓住了这个把柄,那么云瑶就毫无反击之力了。”陆映泉如此说着。
以是,如果素笺上真的是一首情诗,那就是云瑶丧命的铁证!
“这也是奴婢感觉奇特的处所。”斑斓说道,“据汇通钱庄管事的说,应公公这几个月,每归去存钱的时候,都是分两份的,固然都留的他的存根,可却开了两个户头。”
“当然是真的,那张素笺到现在还在云瑶的枕头底下躺着呢,看起来她宝贝的很,每晚睡觉之前都要看一遍。”陆映泉一脸信誓旦旦,让月姑姑已然信了七八分。
“太后娘娘,一个采办司的总管贪污点银子,不是甚么大事,可欺上瞒下就是大事了。”斑斓想了想,还是说道,“客岁年关,北狄来犯,秦将军领军抗敌,为包管军饷,宫里头减少开支,各宫各部都有所效果,可唯有采办司的开消不减反增,现在想想,这钱怕是都被应公公贪了。若在平时也就罢了,可他却趁着国难发财……秦将军又是太后娘娘您的亲侄子,此次班师返来也就罢了,如有下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