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宁迎上前去,接过皇上的大氅,轻声问:“您用过晚膳没有?”
皇上不知甚么时候已经把折子放下了,坐在书案前侧着头看她。谢宁的针线做的并不太好,这个皇上早就晓得。畴前她给他绣的阿谁荷包,皇上平生就向来没有佩过那样粗糙的东西,就算是当年明微公主想讨他好时给他做了一条骑马时用的颈带,技术也比谢宁要强。
一到阴雨的气候,方尚宫腰腿就会犯酸难受,这会儿吃着李署令给开的药,方尚宫本身说比畴前已经好多了。
白洪齐撑着伞跟从皇上到了门前,他本身的袍子上沾了很多雨珠,皇上只要两边肩膀上被雨撩了一点儿。
皇上返来的时候都快半夜了,孩子们都早去睡了,谢宁还在灯下做针线,青荷鄙人首陪着。怕早晨做针线活计伤眼,屋里多点了两盏灯。窗子已经闭上了,明天快傍晚时变了天气,这会儿外头淅淅沥沥的下着细雨,清璧堂的竹林在雨中沙沙作响,这声音听着让民气里安宁。
怪不得都说女儿是贴身的小棉袄,大皇子是可儿疼,但他是个男孩子,可不会陪着她做针线。二皇子呢,打现在就能看出来将来不是个诚恳循分的主儿。
“用过,不过这会儿又饿了。”皇上说:“让膳房再送点宵夜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