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陌君与他,就如兄长,如亲人,他不能看着他出事。
“楚将军,你的设法是……?”
楚衔玉走到一边,拂开竹叶的遮挡,暴露了有着数道划痕的竹身,他轻手抚摩了一遍,凝声道:“这是剑痕。”
云穹收起眼中的那份忧思,回身望着从密道中走出的纤阿,她的手中另有着被点穴的鬼诣,以及法度沉稳,一脸安静的苏闻。
“苏相,你竟然真的结合了外人毒害陛下。”鬼诣听着两人的对话,有一种震惊肺腑的感受。
“阿错!”温陌君心胆欲裂,纵身就往跳。
“你这话是何意?”苏闻一听,错愕的反问。
云穹看了看苏闻,与一样不解的鬼诣,笑道:“哦,你们不晓得啊,你们的陛下与娘娘,一个昏倒不醒,一个存亡难料。”
“不!阿错,你抓紧我的手,不!”温陌君心神大乱。
“是。”尖兵连滚带爬的逃了出去。
她心惊胆战的望着他,想说点甚么,却甚么都说不出来。
“滚!”云穹听闻以后,挥袖吼怒。
纤阿听后,有些难以面对的避开了眼,“公子,这便是鬼医,纤阿给您带来了。”
月色昏黄,照着侵染着赤色的城楼,显得格外阴沉诡秘。
这天下,到底有谁是能够信赖的?
“阿错,不要罢休,抓紧我。”温陌君见苏珝错冲动的大喊,攥在掌心的手臂正在往下滑,心慌的看着她。
“我们先回营地再说。”楚衔玉当机立断,这个时候陛下的身子经不住长途跋涉,先回营地稍作歇息再说。
寒烈一听,心头大乱,“如果如此,陛下的该如何办?”
火线的莫峥已经将其他活着的人集结在一起,朝着他们走来,一行人一起反营。
“容归。”苏珝错晓得不管如何温陌君是不肯罢休的,但是她又如何能让他再因为本身受伤,她将另一只手放在了被温陌君拉住的那只手的肩头,对着一脸淡然的白玉容归道:“我宁肯断臂,亦不肯扳连他。但是我但愿你不要逼我恨你。”
“阿错。”温陌君跪倒在崖边,望着从他眼中一点一点消逝的苏珝错,肉痛欲死,当即又吐出一口鲜血,整小我直接倒在了原地。
“轰”苏闻只感觉耳边被一阵轰鸣声挡住,一股痛悔由心底直漫而上,让他满身都忍不住颤抖了起来。
“好。”寒烈点头。
云穹本不肯答复,但是见到苏闻脸上暴露的痛心之色,却美意的解释了一下,“她堕入绝壁,不知存亡。”
坠崖!白玉容归与苏珝错一齐坠了崖!
“公子。”殿内又响起了一声轻唤。
城楼以后,一座四角雕龙,气势澎湃的宫殿以内,云穹穿戴用金线绣着四爪金龙的黑衣站在宫烛之前,火红的烛光映得他如刀铸的五官分外灼目。
陛下的毒素几次发作,如果没有鬼诣的救治,陛下能撑多久?
苏闻一听,骇然的后退了一步,“你说我的错儿如何了?”
只是纤阿的做法,让他寒心。
“容归。”苏珝错往下惊呼。
“陛下。”听着越来越近的呼喊声,他大声道:“撑住,阿错,撑住。”
尖兵倍感压力,昂首再报:“回禀主子,容亲王与诏月庄妃堕入绝壁,诏月天子重伤晕厥,被他们的人带走,整场战役无胜负之分。”
楚衔玉一看,仓猝上前四周检察,但是空位上除却一团已成暗红的血迹,甚么都没有。
“陛下!”紧接着又传来了楚衔玉与寒烈他们的呼喊声。
本来后退的他却俄然往前冲了几步,直接从崖边踏空,直直堕入了下方深不见底的深渊当中。
快得让温陌君的人有些反应不过来,就连一向浴血奋战的莫峥都有一刹时的反应不过来,举剑的手生生顿在了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