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雨口中的姑母,恰是贵妃蓝雨蝶的亲姑母,在先皇打江山时便已经嫁给了先皇的弟弟杨趱,也就是现在的平王皇叔父。正因为她嫁给了杨趱,才气将本身的亲侄女蓝雨蝶嫁给当时的太子杨世勋,成为王妃。
她说着转目看向白雨,现在殿内除了白雨以外,并没有其他的宫女和寺人们在场。
梅伍倒是低声对她说道:“想不到贵妃如此放肆,竟然敢公开问责桂公公。看来她于穆修容夺了她的侍寝权一事,实是恨到了极致。”
她说着俄然停下,想到桂公公临走前的冒充要求,便硬生生地将到嘴的一句话咽回了肚子里,看着白雨话锋一转,叮咛道:“传动静出去,就说明天桂公公来此是本宫召他过来问责的,只因他三日前没有做好本身的本份,将皇上送到了月裳宫过夜,而将本宫的脸面扫了一地。”
她只是感觉在侍寝权这一仗上,她赢了,贵妃输了,而桂公公惨了。熟不知,这一仗,桂公公从未放在眼里过。却在一转眼之间,将此事拿来作为他替皇上处理事情的好来由。让他既得了好处,还让人没法晓得,真正将南瑾王调到边疆守关的是皇上的意义,而将此动静说出去的人是桂公公。
贵妃问责桂公公的动静,也如一阵风吹到穆霖的耳里。她听了只是淡淡一笑,并未有所表示。
禁卫们听了,无不感到嘘稀,想要再次出声安抚桂公公,却看到他一脸哀伤地走过了朱明门。
想到此处,他脚步快镇静地带着明淳向着太极殿走去。
桂公公听了以后一怔,这才晓得贵妃如此聪明和敏捷,只转眼的工夫,就将他寻觅她的真正目标转换成了另一种目标,不由得在内心赞成。但他的大要上却仍然装得哀伤无穷地模样,对几名保卫的说,此事的确是他做得不好,没有及时禁止穆修容登上皇上的舟,而让她与皇上来了一场偶遇,因此得了恩宠。此事既然怨不得穆修容,只能由他这个主子去处贵妃请罪,任她问责也是应当的。
穆霖看到梅伍出去,不免深思起来。她总感觉这件事情有些不对劲,但又清算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