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何故抽泣?”南瑾王声音平平中透着一份体贴,不免让宣宣感到心头微热。
南瑾王听到宣宣的声音如莺般轻柔动听,再想到她刚才一张梨花带雨的脸,不由得心中一荡。感觉此人不但长得楚楚动听,并且说话谨慎得体,如果不是穿戴一身宫女打扮,而是一身贵族打扮的话,她必然会是一个不成多得的大师闺秀之范。
接下来,宣宣也不再哀痛了,而是一脸平高山往月裳宫走去,心中已经在策画着别的一件事了。
昨两天的一场大雪,将天下蒙上了一层白银。明天的大好天,让白银闪着晶莹的七彩光芒,给后宫凭添了几份斑斓与动听。
宣宣赶紧禁止了哭声,惊奇地从藏身地走到门路上来,这才看到路上站着几位下官模样的人,以及一名站着俊雅男人,穿戴一身朝服朝冒,脚穿乌靴,五官端方得如雕镂般刚毅俊朗,目光锋利得如同黑夜中的鹰般闪着令人生畏的光芒。
南瑾王看到宣宣痴迷般地怔住了,表情无端地镇静起来。他向着她走近几步,以更近的间隔看着她。越看她,越感觉她斑斓动听。
她无声地一笑,不消想也晓得,南瑾王定然不会对她动情。
她越想越哀痛,越哭越悲切,终究忍不住哭出声来。却不猜想,刚一哭出声,便听到路边传来一句严肃的喝声:“谁在那里抽泣?出来!”
南瑾王专情的这一点,与皇上的多情倒是截然分歧。
想到这里,他唇角一勾,扯出一抹让人冷傲般的魅惑笑容:“起来吧,是你在此先自我伤怜,本王厥后颠末,你又何来惊扰本王的台端?”
南瑾王截口道:“你无需自责。存亡乃人之常情,哀痛也是由心而发。你的母亲归天,你会哀痛抽泣,那也是道理地点,也是我们作为后代该尽的孝心。只是,别让哀痛伤了你本身就好。”
是啊,皇上何其聪明呢。他如何能够会认不出穆修容与他在尚宫局里熟谙的宫女分歧?如果不是他成心让穆修容盗了她的身份,穆修容如何能够会那么顺利地盗了她的身份,还被封为二品嫔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