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麻喇为主子掖好被子,乐呵呵道:“叫奴婢说,格格您就好好听大汗的话,大汗是那样的疼您。”
“多尔衮?”皇太极蹙眉,自言自语道,“他如何返来了?”
几番鏖战后,威武的男人毕竟困乏,可怀里的人却对早晨听他讲的故事念念不忘,猎奇地问:“大汗,林丹巴图尔的那块传国玉玺,多数是哄人的吧。”
她碎碎念着:“不过啊,十四福晋该欢畅了,贝勒爷上回回盛京是几时来着,奴婢都不记得了。”
苏麻喇连连摆手:“如果大汗返来,见奴婢和您躺在一块儿,再被大福晋晓得,可要把奴婢打死了。”
多尔衮忙抱拳道:“大汗言重了。”
皇太极却皱着眉头,顺手解下身上的风衣,将大玉儿兜头裹住,一面递过责怪的目光,一面对身边的弟弟说:“去吧,见了齐齐格,说些好话,你的福晋不幸,连我这个大汗,都愧于见她。”
现在眼角含泪,哽咽道:“他如果待我不好的,我倒也断念了,恰好不是。”
哲哲感喟,表示大玉儿去瞧瞧,倘若多尔衮不肯来,她再想体例。
两人当即拐去侧宫,留多尔衮一人站在风里,阿黛赶来道:“贝勒爷,您请啊。”
“醒着呢,这就来。”大玉儿应了,下炕来点了蜡烛,捧来皇太极的衣衫为他穿戴,说着,“大汗早去早回,记得添衣裳。”
苏麻喇翻开帘子出去,搀扶大玉儿回到炕上,一面奉告她,是十四贝勒俄然回到盛京,像是有很要紧的事,看模样今晚大汗是不会再返来。
皇太极微微展开眼:“这话要藏在内心,不能说出来。”
皇太极神情凝重,猜想着能够产生的事,直到走到门前,才回身对大玉儿说:“早些睡,不要等我了。”
不久,便见窈窕肥胖的女子,穿戴厚厚的棉衣,头上梳熨帖的髻子,一把银丝流苏轻巧灵动,她从帘外进门,规端方矩到了哲哲的跟前,福身施礼。
“听话……”
哲哲喝安胎药时,外头宫女来传话,说是十四福晋到了。
多尔衮浑身灰尘,倦怠至极,双手叉腰暖和一笑,道:“我……不是来接你了?”
大玉儿退出来,因殿中暖和,一时不知冷,穿戴单袄就往外走,劈面遇见皇太极和多尔衮从凤凰楼里走来,她从速上前,体贴肠问皇太极:“一夜没睡,早餐可用过了?”
帘子掀起,一阵北风灌出去,大玉儿打了个颤抖,靠在门上从裂缝里往外看。
“是啊,我健忘了……”大玉儿苦笑,扯过被子将本身裹住。
“我来吧。”大玉儿上前,笑悠悠问,“齐齐格,你见着多尔衮了吗?”
可结婚堪堪两年,贤明汗努尔哈赤就不幸归天,彼时多尔衮的亲额娘阿巴亥大妃,更是壮烈殉葬。
多尔衮点头,目光缓缓收回,像是悄悄一叹,问阿黛:“侧福晋又生了小格格?”
“为甚么不能说?”
哲哲与大玉儿对视,相互心中了然,便含笑承诺,立时命阿黛去传话。
十四福晋摇了点头,苦笑:“就是见不着,我才来宫里,比及天亮也没见他回家。”她看向大福晋,好生委曲地说,“姑姑,您若召见多尔衮,他必然来。瞧这景象,估摸着立马又要走了,好歹走之前,让我见一面。”
“侧福晋,侧福晋……”尼满又喊。
产后不久的大玉儿,身上软绵绵,现在二十出头的她,不再有十六七岁时的羞怯内疚,床-笫之间多添几分情-趣,皇太极合法盛年,怎能不喜好。
话音落,清宁宫门前呈现穿着贵气但身形肥胖的女子,只见齐齐格站在屋檐下,委曲地瞪着本身的丈夫,开口便问:“你如何不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