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们一见大玉儿带着孩子再次跟来了,便见机地想要退下去,齐齐格却要她们带上雅图,帮手照顾一会儿。
她是皇太极的女人,后半句该是,皇太极并不是她的男人。
“奶茶凉了。”齐齐格感喟,“玉儿,你这么坐着,腿不麻?”
齐齐格点头:“我不说,可你要好好的,再来这么两回,就真的糟了,我这辈子还头一回见人吐血。”
顺手翻到了收着干花瓣的匣子,想起了那天让海兰珠泡澡,想起了那晚皇太极来,可他走的时候,清楚是肝火冲冲,大汗和海兰珠姐姐,究竟说了甚么?
“齐齐格,你说在他眼里,我会不会永久都是当时候的模样,是个小孩子。”
齐齐格道:“我冷,从速进屋吧。”
“玉儿……”
畴前,她觉得,那是皇太极在警告她,忘了科尔沁,不要总想着科尔沁让她生儿子的事,她觉得那是皇太极对她的珍惜和心疼,现在俄然明白,不是如许。
大玉儿说:“我皮实着呢,我都生了三个孩子,腰都不带疼的,姑姑现在坐久了就不成了。”
风雪越来越大,吼怒声听得民气惊肉跳,婢女们送来滚烫的奶茶,齐齐格塞了一杯给大玉儿,而她进门后,就这么盘腿坐在窗下,看着透明的琉璃窗外,白雪将青砖红瓦一寸寸染白。
大玉儿痴痴一笑:“你们如何都那么聪明呢,这世上,是不是只要我傻?”
北风吼怒而来,两个肥胖的女人仿佛要被风吹跑,马场的人赶来,谨慎地说:“玉福晋,十四福晋,眼看着要作雪,这么大的风,实在不好再骑马,何况另有小格格在,请二位主子早些回城里。”
齐齐格吓得魂飞魄散,忙喊人找大夫,大玉儿本身也被吓着了,以后折腾了小半天,大夫说没有大症候,但吐血不是小事,必然要好好的养。
齐齐格哭笑不得:“不会死,可你总如许想不开,就真的要闷出病,病不好了,才要死了。但是玉儿你别死,你死了,多尔衮兵戈去,我就连说话的人都没有了。”
齐齐格松开了手:“玉儿,你还好吗?”
大玉儿板滞地回身,忘了手里捧着奶茶,杯子一滑,全洒在了身上。
齐齐格见大玉儿站定不动,看得入迷,上前道:“放心吧,她们会照顾好雅图,既然来了,就放心歇会儿,你也不能总往我这里来。”
齐齐格抿了抿唇,问道:“玉儿你给我说实话,你就重新到尾没想过会产生这类事吗?”
齐齐格命她们将孩子穿裹严实,回身来对大玉儿道:“回吧,别怪我狠心,我是真不敢留你。”
大玉儿心如刀绞,痛得她几近昏迷,直感觉咽喉里冲上一股血腥,她一咳嗽,竟是吐出一口鲜血。
大玉儿却说:“这孩子真好赡养,谁带她都成。”
跟着齐齐格往里走,大玉儿内心是明白的,这里虽是齐齐格的家,可她男人是多尔衮,皇太极内心防备多尔衮,必然见不得她老往这里跑。
“你说大汗?”
不懂大人事的孩子瞧见阿姨,就跑来找海兰珠抱抱,娇滴滴地撅着嘴说:“额娘带姐姐玩,阿图不带。”
苏麻喇难堪地点头:“是,还没返来。”
雅图也乐意跟二位和顺的庶福晋走,与她们一左一右牵动手,蹦蹦跳跳地说外头多大的风多大的雪,说等风停了雪停了,她要堆一个全盛京最大的雪人。
一提起孩子,大玉儿的心便醒了几分,但或许也就剩这么一点复苏了,她抓了齐齐格的手说:“我刚才的景象,别说出去,我不想姑姑担忧,我也不想人家说我矫情。”
海兰珠看向苏麻喇,问:“玉儿还没返来?”
她不哭不闹,就是这么呆着,明天一整天,齐齐格只要见她和雅图说话时,还是畴前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