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满怔然:“大汗,这是不是太、太欺负人了。”
本来大玉儿始终担忧娜木钟对皇太极有恨,如果刚烈之人,万一要和皇太极同归于尽如何办?
世人道贺,领了犒赏退下,散去的散去,到清宁宫存候的存候,仍然非常热烈。齐齐格趁机溜到了海兰珠的屋子里,大玉儿和她姐姐正盘腿坐在炕上,给阿图和雅图剪指甲。
大玉儿又想了想,道:“前几日,我和大福晋筹议了新的端方,大福晋没同意,可我还是想去求一求,你这边等一等,等我的话。”
“这件事,要不要和大汗筹议再做决定?”哲哲谨慎地说,“大汗一定乐意这个模样,把女人脱-光了包在被子里送到他身边,另有甚么意义?更何况,你和海兰珠,都是贰心尖上的人,他舍得吗?”
齐齐格笑话玉儿:“这些日子,大汗必然在她的屋子里的,你可别乱妒忌,再不能打人了啊。”
尼满见大汗满眼笑意,那是有人疼有人爱,才会有的福分,他如何会真的嫌弃,欢乐还来不及。不过尼满想了想,还是把大玉儿方才的一番话禀告给了皇太极。
皇太极不屑:“她若抵挡,或是不从,把她丢归去就是了。”
劈面侧宫里,大玉儿抱着阿哲哄睡,透过窗户,看着劈面的动静,海兰珠将阿图放在炕上,轻手重脚走来,小声道:“玉儿,如许是不是过分度了。”
娜木钟的心跳得短长,可她还是稳住了,问道:“这是宫里的端方?”
海兰珠也听得懂大玉儿话里的意义,感喟窦土门福晋的身不由己,兜兜转转,又和娜木钟共侍一夫。
名叫丽莘的婢女,和娜木钟普通年纪,是从幼年起就跟着主子的人,她走上前,一如曾经在察哈尔时不把这些大小福晋放在眼里,无礼地挤开了窦土门福晋。
海兰珠愣了愣:“那倒也不是……我就是……”
尼满应道:“还是一样,玉福晋来问您是否用膳了。”
“您要留在这里帮着先容吗?”丽莘问。
皇太极其甚么要收留她,皇太极是不晓得她曾经在林丹巴图尔身边所做的统统吗?他那么在乎科尔沁的三个女人,为甚么要把这个恶魔推向她们?
哲哲道:“那么今后今后,你和你姐姐,都要如许侍寝吗?你姐姐那样怯懦,还不吓死她?”
“海兰珠如果不怕,我们就这么做,你姐姐如果惊骇如何办?”
“不、不了……我也不大认得。”孱羸的女人今后退了几步,仓促逃出了侧宫的大门。
窦土门福晋吓得腿软,眼瞧着要跪下去,娜木钟将她一把搀扶住:“今后你我平起平坐,即便要分个高低,也是大汗说了算,再不消跪我了,但愿……你再不要跪我。”
“你们瞧,脱手很豪阔,看模样林丹汗活着的时候当真很宠嬖她。”她拿出荷包,绣工虽粗糙,但荷包不小,内里鼓鼓囊囊地塞满了碎金子,倒出来金灿灿铺了半桌,都是成色极好的黄金。
“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