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他却畅意大笑,而我望着他俊朗的眉宇,俄然非常惶恐。
他生得人间最都雅的脸,却说出这世上最残暴的一席话。
不要我好活,不准我早死,他要我生不如死,这便是他给我的奖惩。实在他不懂,那一晚,我的心早死了,苟活着不过是为了无辜的疏儿。
足足等了数个时候,天辰宫的寺人总管才遣人来,他差人要我过府一叙。
七年前的那一晚,我想他早就晓得这是我的心计。
我轰然倒下,那番话如同数万支箭齐头并进扎进我的满身高低,彻骨的心寒,一寸相思一寸灰,到头来,我的执爱不过是他眼下的一场闹剧,我终归连他的孩子都不配具有。本来,他是如此讨厌我,竟然连冒充都懒得对付我。
秋风簌簌,隔着纱窗吹落了桌角一阕小诗。
望断天涯无归路。
好久,直到袍子落了地,他才缓缓开口:“还是还是这一张令人动心的容颜。”
易修文的固执,符小浅的固执,龙天睿的固执,司徒画的固执,另有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