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承佑呵了一声,再也懒得看滕玉意,转过甚来,仔细心细打量李淮固一眼,正色对李光远说:“李将军,本日是来办案,安知在此巧遇当年的恩,隆元八年,在临安侯府赴宴时不慎落入水池,正为令嫒所救,当年她约莫五六岁,自称阿固,怀中抱着这布偶,用鹞子救了。这布偶独一无二,方才一眼就认出来了。”
李淮固还是满脸防备,闻言皱了皱眉。
他语气空有耐烦,眼中更是熠熠生辉,李淮固信赖地抬眸瞧了蔺承佑一眼,轻声叮咛身边的使女:“去拿来吧。”
那边李淮固领着众同窗出屋:“阿爷,带同窗去别屋。”
待把蔺承佑请到中堂去,蔺承佑却又殷切叮嘱道:“这案子事关邪术,烦请李夫将令嫒的生辰八字钞缮一份给。”
县主的爵位和两百户的食邑,这可都是意想不到的荣宠,说郡王殿下才一千户食邑呢。女儿获此殊荣,今后在长安可就不是普通的贵女了。
此话一出,中堂里欢乐的氛围一凝。
“等等,话还没说完呢。”蔺承佑捡起地一件刻了“阿固”字样的香囊,“别能够走了,李夫和李三娘请留步。”
李光远红光满面,朗声道:“三娘屋里向来笔墨多,快给世子呈。”
这道旨一下,女儿就是名副实在的贵女了。
中堂里,蔺承佑和李光远正同宫里的说话,卖力传旨的是圣身边的关公公,眼看李淮固出来,关公公蔼然向李淮固投向一瞥,清清嗓子,翻开圣旨,宣道:“奉天承运……李家三娘嘉言懿行,奋勇救……封厚德县主,食邑两百户,钦此。”
言下之意,李家千万别为了李淮固把一家都赔去。
杜庭兰转头看了看滕玉意,mm神采不都雅,蔺承佑自从与李淮固认,再也没正眼瞧过mm,想拉mm走,mm却端坐在席。
写完这封,蔺承佑又当着李家的面给爷娘写信,连续写了两封信,这才起家对李光远作揖道:“今后令嫒的事,就是王府的事,对了,说令嫒一到长安来就屡遭谗谄?”
蔺承佑用手指弹了弹纸:“毫不会记错,当日那女娃娃跟说过哪些话,可都记取呢,她是腊月二十八的生辰,因为怕冒领一向没跟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