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去后径直用目光找寻滕玉意,面上喜怒不辨。
葛巾愣了愣:“那东西扮作熟人给奴家送药,奴家一时不慎就……”
蔺承佑问:“她颈项上可有陈迹?”
“这——”
贺明生战战兢兢举起灯台,那女子发髻半堕,湿漉漉地往下淌水,端倪媚妙,实属可贵一见的绝色。可惜脸上伤痕宛然,仙颜损毁了大半。
蔺承佑手上提着那张盘罗金网,从冠到靴全都湿透了,走进屋的时候,地板上留下蜿蜒的水迹。
“没有。”
窗外那东西本来都要出去了,一惊之下,改而抓向窗棱。
合法这时,窗口那东西脸上的羽毛越来越厚密,身形也越来越大,仿佛化作了一只巨鸟,把窗口挡得严严实实,借着屋里的光芒细心打量,只见它殷红的爪子搭上窗缘,口中咻咻怪叫,俄然一抬爪,把锋利的爪尖指向萼姬。
说着临窗往下看,这窗屉做得与别处罚歧,宽广非常,足可容下两人,如果房中人来了兴趣,大可坐在窗缘上弄月对酌。
她伸出一只纤白的胳膊,满怀希冀地望着滕玉意。
蔺承佑二话不说就踹开了房门,世人探头往里瞧,房中只要清冷的月光,哪有葛巾的影子。
“看明白了,这才是它的本体,先前的金蛟不过是它的化身。”
这时廊道上传来跑动声,绝圣浑身湿淋淋的,弃智身上也沾了很多水渍,两人合力抬着一张网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