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她在那边见过这幅美景,想来在江南吧,她上回说她因为落水染上了怕水的弊端,现在一看到水潭都会发怵,这“潭上月”的风景,恐怕只能等她今后治好这弊端才气再次品鉴了。
果然是端福。滕玉意屏住呼吸,三步并作两步下了台阶,快速绕过假山,不由大吃一惊。
他昂首看了看妇人,起家时指尖弹出一道符,符纸飘飘零荡,如落叶普通飘落到妇人的发顶,妇人叫声戛但是止,猩红的眼睛也腐败起来。
她率先刺向端福左肩的那只小鬼,被刺中的小鬼化作一缕轻烟消逝在雾中,剩下的小鬼吱哇乱叫,跃到地上一晃神就不见了。
忽听屋里传来动静,杜庭兰在里头慌乱地喊:“阿玉、阿玉!”
蔺承佑警戒地察看四周,口里却在问滕玉意:“没事吧?”
端福喘气着起了身:“没听到,就是俄然感觉院墙内冷得像冰,老奴担忧娘子,就□□出去了,安知被这些东西困住了。”
只见端福半跪在地上,肩背上趴了四个殊形诡状的小鬼,端福的脸庞憋得紫胀,仿佛身上压的是一座大山,他极力要起家,但是连膝盖都直不起来。
那银光袭到滕玉意背后,滕玉意颈上的力道蓦地一松,她趔趄着发展几步,抚着脖子大咳起来,仓促间转头看,就见妇人脖子上环着一条银链,已然被缚住了。
他只晓得她瞧上了他的小红马,却没想到她这般喜好,瞧她这煞有介事的模样,活像得了一件大宝贝似的。
滕玉意心惊胆战地望着香囊:“看来她要找的就是腹中的胎儿了…… 那日陈家二娘说的那桩案子,老婆的死状与这妇人有些类似,不知二人可有渊源?奇特了,我与这女鬼素无干系,她为何找上了我。”
婢女们掌灯的掌灯,泡茶的泡茶,本来喧闹的院落,一下子变得热烈起来。
端福立时放弃进犯妇人,托住滕玉意的右臂,帮她把剑尖对准身后的女鬼,小剑到他手中没用,只要在滕玉意手中才有能力。
滕玉意浑身被制,唯有一双眼睛还能动,她先是冲端福使眼色,随即转动眸子看向下方。
滕玉意虽在对侧坐下了,那双乌溜溜的眸子却留意着蔺承佑的一举一动,眼看他把点心都吃完了,她嘴角笑出了两个浅浅的酒涡,忙表示春绒把巾栉和茶汤奉上,开口说:“我还担忧世子吃不惯南地的点心呢。”
瞥见院中景象,几人都呆住了。
蔺承佑现在就坐在雅室里。
这倒是与宫里的藏书阁分歧,就不知在滕玉意这儿,红白青碧四个色彩的书签,别离代表着哪类书。
“不然呢?”蔺承佑垂眸扫她一眼,不知是不是用了玉颜丹的原因,她脸上半点疹子都没了,月光下的脸庞有点像他早晨才吃过的雪露团,软软的,白白的。
滕玉意一眼就认出那是蔺承佑的锁魂豸,奇特蔺承佑却不见人影,忽听竹林上方枝叶作响,有人跃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