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你说谁?”魏楚被吓得呛住了,伸手一把抓住桓昱的袖子,一脸不成置信,“你说,他看上了重文表哥,重文表哥但是有婚约的!这陆颂之,也太异想天开了吧!”
“晓得。”马六一溜烟又小跑着分开。
“别想这么多。”桓昱拍拍她的背,“尽人事,听天命。不管是甚么结局,我都陪着你。”
魏楚笑得直不起腰来:“你的部属都是活宝呀!”
“哪有五十……哎?有五十年吗?上辈子算你十五年,这辈子十年,那另有二十五年哩?”魏楚一愣,第一次想到这个题目,抓住桓昱,“我一向忘了问你,我身后,到底是个甚么环境。你比我多活了二十五年?”
“嗯,苏祁心黑脑筋好,前段时候,我派他去给陆颂之下套去了。”
这句信息量有点大,魏楚愣了好久,才反应过来:“等等,先别掰扯这辈子,你说你灭了薛氏王朝,那以后呢?你……你是尽忠别人,还是……自……自主为帝?”
苏祁连白眼都不屑给身边的傻子,直接站远了两步。桓昱翻开帘子,大步走出来,神采阴沉,肝暴躁涨:“杜格,给我绕着这山跑十圈,苏祁你去盯着。跑完他如果另有力量说话,我唯你是问!”
“哈哈哈!”门外俄然一阵狂笑,一个作死的声声响起来,“苏狗子,瞥见没有,瞥见没有!阿谁抛媚眼的是谁?啊啊啊,我的眼睛要瞎了,眼睛要瞎了!”
桓昱的笑容越加勉强:“我毕竟活得久,厥后当了建国重臣,老是不免有朝堂寒暄,何况这辈子另有十年呢。”
“以是才要拉拢武将勋贵呀。”桓昱解释。
“晓得了,晓得了。”桓昱宠溺地看着她,轻推着她的背进了营帐,“别人的事,你就别管这么多了,你啥时候把咱俩的事搞定,我就谢天谢地了。”
“我倒是想说。”魏楚踌躇了一下,看着桓昱,为莫非,“可我不晓得如何开口,你看你现在是个世家子,魏家就没和世家联婚过,我爹必定不肯的。另有,你那便宜爹会同意我嫁给你?”
魏楚立即从桓昱的怀里出来,用力推了推他,表示他进营帐。马六跑近了,迷惑地四下望望,心道方才仿佛瞥见了一个男人,如何一下又不见了。
“有甚么好急的,六万设备精美的马队,充足他在长安横行了。我那次能赢,几近满是仗着阵势,不然,胜负还真难说。”魏楚点头,“陆家有过一个真正领兵的人吗?他对军情底子就一窍不通。”
“之前好歹还端着世家的架子,现在呀,他是狗急跳墙了,底下的龙椅跟火炉似的,他能坐得稳吗?”桓昱慢悠悠道,“你对南军那五千人马的毁灭性打击,对陆颂之的打击非常大。在长安,真正能完整听他调剂的只要南军那六万人,但是没想到五千南军竟然连魏家的老弱妇孺都打不下来,你说,他急不急!”
桓昱点了点她的额头:“傻了吧你,我来这儿十年,如果连这点小事都弄不好,可不白活了?你爹和韦家,我都能搞定,你到时候别拆我台就行。”
“嗯。”魏楚放松身材,往他肩上一靠。
“传闻陆妙瑜倒是执意要实施和薛缙的婚约。”桓昱看了她一眼,半酸半好笑,“你放心吧,你阿谁好表哥,不会娶陆家女儿的。”
“哦哦,嘿嘿,小的就这脾气。”马六笑着挠头,随即一拍丰富的大掌,“对了,将军,方才蓝田那道上的贾老迈让人跑来送信,说是要投奔我们!”
“放心,想在我马六面前耍滑头,看老子不弄死他。”马六把胸脯拍得啪啪响。
“是呀。马六把司隶四周的郡都跑了一遍,那些大大小小的山匪,有很多被他给拉拢过来,不过这些人鱼龙稠浊,我让府兵们往死里练习。”魏楚拿上佩剑,“不过蓝田那边有伙山匪占有多年,马六刺探到,这伙人在朝中有背景,霸着一座玉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