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再敢胡乱折腾,别怪我不客气!”刘氏急得追出来,气得把一贯的文雅仪态都丢。
“哼,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就算陆家嫡派死绝了,也没用!”魏楚不屑地哼了一声,“何况,剩下的这些能不能全杀了还未知呢,这是糟心。”
马六板着一张脸,当作没闻声两人之间的说话,他现在终究明白,为甚么将军会放着孙通那样识文断字的人才不消,反倒收了他如许大字不识一个的莽夫做亲信。别看将军脾气暴,那心机可一点也不浅呢!
魏楚离了山庄,也没处去,想来想去,感觉还是应当回虎帐看看。人呐,就是贱皮子,忙得时候要死要活的,闲了吧又浑身难受。
马六咋舌:“这可真不公允。”
魏楚刚想笑着调侃两句,就听到身后一个惊奇的声音:“二娘子,你如何来了?”
不晓得过了多久,魏楚终究冷意满满地笑了一下:“成心机,萧幕既然自甘轻贱,就别怪我让他宝贝女儿有来无回!”
魏楚看了他一眼:“那是对百姓,对勋贵,至于世家……呵,你该去看看朝堂之上,有多少人姓陆,又有多少人是陆家弟子。陆家连绵数百年,不算京官,光处所上的权势,就深不成测。你敢灭他九族,这些人就敢裂土自封。”
院子里的丫环仆妇,见魏楚跳出来,一个两个笑得东倒西歪,阿青还狗腿地对刘氏道:“娘子,这边这边,阿青帮您堵住小娘子。”
马六捂住脸,看都不想看本身的傻缺同事。同事那么久,将军是个甚么样的人,就是用膝盖想也应当能想到呀!能用流民打退正规军,拿下两郡十三县,叩开长安城门的人能是浅显女人嘛?就算是个浅显女人,人家方才立了大功,你这就上赶着过河拆桥了?!脾气再好,也忍不了啊,何况这位还不是个脾气好的!
魏楚手上还拿着马鞭,她有一下每一下地甩着马鞭,也不正眼看孙通:“孙先生说的那里话,作为魏家的一分子,为父分忧是尽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