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楚举手投降:“好吧好吧,我错了,阿娘也是开通的。”
魏楚笑着应和:“是啊,大嫂,接下来你就好好涵养,府里的事情另有我呢!”
“元武就留在这儿用饭吧。”刘氏开口留客,魏韬倒也没推让。
“是,前些日子说要来拜访,估计也是要来问候一下你祖母的环境。”刘氏让阿筝去将人领出去。
“怀了孩子,情感不稳定也是普通的。你大嫂内心积了很多事,现在又喜又忧的,情感起伏大了。”
刘氏叹了口气,环绕着拍了拍蒋氏的背:“子嗣本就是随缘的事,强求不得,魏家这几代人,有过子嗣富强的时候,也到过血脉几近断绝的地步,这些事,早就看开了。只要天不亡我魏家,子嗣就不必忧心。却没想到,你内心担着这么多事。”
“有。”刘氏笑了,“临出门的时候,冯氏搀着我的手走,小声说了三个字。”
刘氏了然地让魏楚退出去,劝蒋氏睡下,方才分开。
魏楚见两人聊完,忙道:“听闻元武堂兄对章刻很有研讨,小妹前些日子淘到了前朝苏大师的私印,却不知真假,可否请元武堂兄帮小妹辨上一辨?”
魏楚眯了眯眼,她猜想魏韬的赌友应当是中尉署和卫尉署的官员,但没想到他竟然直接和陆颂之的亲信卫尉署长官楚维有联络,这可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魏楚点点头:“我传闻,大嫂现在这年纪有身才是最合适的哩,对妊妇好,对孩子也好。”
刘氏悄悄按了按魏楚的脑袋,把她又按回怀里:“嗯,冯氏说的未几。我猜是陛下比来过分变态,引发了太医令的思疑,他查出了蛛丝马迹,为了自保,不得不沉痾到不能言。”
阿筝笑容满面:“请了请了,恰是请了大夫才晓得这忧色,大夫说,大娘有身了!”
魏楚计上心头,笑得眯了眯眼:“这个好。”
这位族兄名魏韬,字元武,是魏楚父亲堂弟的儿子,平时与靖国公府来往也比较密切,且老夫人是族中长辈,于情于理他也确切该来一趟。
魏韬完整没细想,急道:“我说的都是实话。”
她上前,坐在床沿,握住蒋氏的手:“丽华,如何样,感受还好吗?”
“不管如何,既然已经有人对灵帝下了手,那局势崩溃也是转刹时的事,我们要早做筹算。”魏楚有些忧心。
“是不是楚大人,我就不敢断言。”魏楚假装不在乎的模样,过了会儿才转头,“既然都是一家人,我帮了堂兄一个忙,堂兄是不是也该帮帮我?”
魏楚不满地抗议:“这是舅婆说的,人家但是杏林之家,对这些事可体味了。周家的几个媳妇也是过门两三年才怀孩子的,人家可一点不急。”
“莫非是楚大人那边……”魏韬了然。
魏楚和刘氏对视一眼,先是喜上心头,随即又是一忧,两人同时加快脚步,进了蒋氏住的松涛院。
“如何会!堂兄指天发誓,说的句句失实。”魏韬倒真急了,一双眼就没分开那块黄石私印,恐怕魏楚收归去。
“是元武族兄到了吗?”魏楚恍然回神,想起了这位族兄前些日子递送的拜帖。
“章刻在书房,堂兄随我来。”魏楚向刘氏使了个眼色,刘氏晓得她另有筹算,便让婆子领着两人去了书房。
魏楚扑哧一笑:“堂兄是傻了吗?我们但是一家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还能去告发你不成?”
“你这丫头,比阿媛还会撒娇!”刘氏摸着魏楚的背,满眼和顺。
魏楚盈盈一拜,笑意满满:“那就先感谢堂兄了。”
蒋氏抹了抹泪:“媳妇想要为魏家开枝散叶,也想给大郎留下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