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说出来,在场世人都变了神采,薛槑淡淡一笑,说:“我要你的头干甚么?做尿壶还嫌瘆得慌。一年以内,如果我不能给你一头老虎,我随你措置。”
薛楠插嘴道:“二哥,交学费是甚么,是赠送六礼束脩吗?”
“我要老虎钻火圈,你能做到我就服你,我拜你为师。做不到我就宰了你,剁碎了喂狗。”胡杲不依不饶,嚷道。
就算被骗了,也不能承认,那样不显得本身很脑残?胡杲“呛啷”一声拔出身边帮闲的钢刀,对着薛槑的左手就劈砍而下。心想你打死我的大将军,我砍断你手臂,也算我大人大量,看在你爹面上饶了你。
薛定国见芸娘不遵宗法,肝火更盛,让老仆带她分开。芸娘死活不肯,二者对峙起来。薛定国没好气的说慈母多败儿,芸娘你让开。芸娘说她是我十月怀胎生的,十指连心,打在儿身,同在娘心,我说甚么也不会让你打他。
薛定国让人取来纸笔,写好字据以后,胡杲让一个帮闲割破手指,他要用他的血摁指模。薛定国忙说不消,他有印泥,胡杲再度难堪,死不认错,说风俗了血指印,印泥用不惯。薛定国怔在原地。
胡杲一丝不苟说道:“口说无凭,我们立下字据,一年后我来收你狗头。”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就不打死那老虎了,可不是我武功不可,这点你们要弄清楚。”胡杲就坡下驴,随即说道:“不过你如果弄不来老虎如何办,或者拖个十年八载的,我岂不亏大了?看你弱不由风的模样,我看这件事很难……”
薛槑点了点头,安静的答复道:“就这么说定了,我不想被你宰了,以是只能委曲你筹办拜师礼,我也勉为其难收了你这门徒,教诲你不要这么残暴,要心存善念。”
薛楠冷哼一声,没好气道:“不就是一头老虎么,我二哥但是要建立马戏团的,莫说抓来老虎,让老虎钻火圈也行,你这井底之蛙,那里晓得我二哥的短长?”
“不好啦不好啦。”仆人来瑞连滚带爬冲到薛槑面前,气喘吁吁说道:“二少爷,我们将胡少爷黄狗炖了这件事,已经传到老爷耳中了。老爷脸都气白了,叮咛两个护院来缉捕你,你从速去找老太君讨情吧。”
“刚才手抽筋,没拿稳刀,我再劈一次。”胡杲为了减缓难堪,当下挠了挠头,很难堪的说道。他回身再次拔出一把钢刀,薛楠冷冷的看着他,冷冷道:“你敢,你劈我二哥尝尝,我下次让你脑袋着花,你信不?”
此话出口,薛定国和胡杲神采一变,薛定国想着出钱就能息事宁人,是再好不过,谁知这傻孩子横插一脚,触怒了这无良纨绔,他免不了受皮肉之苦。胡杲被薛槑抢白,面子下不来台,那条狗确切是他重金买来的,半点没有欺诈之心,听薛槑的话,莫非本身被骗了?
来到会客堂,薛槑便看到一个穿着华贵的大胡子坐在椅子上,他的胡子很短,比起虬髯大汉徐敬业是大巫见小巫。毕竟年事尚轻,胡杲固然显得卤莽,却稚气未脱。他身边站着几个帮闲,腰配钢刀,目光如炬。最特别的还是阿谁背负双刀的侍从,此人左半边脸上戴着青铜面具,右边脸上一只死鱼眼,冷冷的盯着薛槑。
“啊?”胡杲此人横行惯了,也胡搞惯了,没想到另有比他更横的。当下有些委曲的说道:“他弄死了我的大将军,我砍他一条手臂如何了,我有错么?我已经是轻饶了他好吧?”
“那就说好了,我今后送你一只老虎,算是补偿你的大黄狗,你不准再找我的费事。至于你是要徒手打死,还是当作征西大将军,全凭你的意义。”薛槑言语中有些讽刺之意,随即说道:“不过我劝你还是不要打死它,牵出去唬人也好啊,也给你长脸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