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珂一贯慎严峻雅,这会儿背书释义,声儿竟然有些颤,一笼统说下来,固然没出错,但没甚么出彩的处所。天子听了只是平常,没夸没骂,点点头就算过了。
一听这话音,周瑛就心中了然,周玫这是在踩着她往上爬,借机凑趣徐贵妃呢。
“你在骂谁三姑六婆!”周玫顿时气得跳脚。
见周瑛一句话没说就躲开了,周玫只当她心虚不敢回话,愈发得了意,一扫之前见了周瑛就退避三舍的寒酸窝囊,扬眉吐气道:“我本来还不平气,七mm说的公然是对的。”
“姐姐这恶人先告状的把戏,倒是玩得很熟。”周瑛往砚台里加了水,挽起罗袖,不疾不徐研起磨来,“莫非不是我一进屋,姐姐就对我冷嘲热讽,说我被扫地出门了吗?我不肯与姐姐起争论,再三遁藏,姐姐却不肯罢休,逮着句话就借题阐扬。”
比及了周玫,那磕磕巴巴、缺字少句的背诵,另有词不达意、切题万里的剖析,让天子额头青筋直跳,“让你来上学,你就是这么乱来人的吗?”
接下来的周瑶却一变态态,不但没向平常一样懒懒惰散混畴昔,反而锋芒毕露,一段平平无奇的文章剖析得文采熠熠,鞭辟入里。天子眼中异彩连连,听到最后,竟不由拍案喝采。
周玫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徐贵妃并没有让周瑛等太久,翌日凌晨,天子俄然驾临御书房。
程夫子怎会给周玫讳饰,恨声点头,“臣实在无能,教不了五公主这么精乖聪明的孩子。”
周玫吓得一颤抖,脱口而出,“我只是在瞪周瑛,绝对没对父皇不满。”
天子拍也不是,打也不是,恨恨点了点周玫的脑门,“你啊你,甚么时候能成器一点?你七mm比你还小一岁,现在不但课程进度赶上你,连字写的都比你好了,你都不感觉惭愧吗?这么大女人家了,整天除了吃就是玩,你也长点心吧。”
天子抚掌大笑,既然叹道:“惜乎投作女儿身。”
周玫气到手抖,恨不得一巴掌揍烂周瑛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