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拍了拍周瑛的脑袋,笑问道:“朕给你的赏,你就筹办要这个了吗?不筹办再要点别的?”
并且,哪怕是公主的贴身侍卫,也进不得宫。天子若同意了她的要求,就要想体例安设这些侍卫的去处。既然成了公主的私卫,那么不管是京盘大营,还是御林军卫所,都不再是这些人的合适去处,公主府才是安设这些人的精确地点。
天子听了周瑛这个要求,倒是一愣。
天子语气一顿,不由想起现在还被禁足的大皇子周琏。
周瑛一手执白子,一手执黑子,跟本身下棋,听到这话,不由心中一动,停下落子的手。
对此不欢畅的,也只要徐贵妃了。
周瑛连连应是,“吃了这么大亏,就算父皇不说,我也不敢不带御林军。”
天子看周瑛如此灵巧,笑道:“总归你晓得短长就好。”
天子想了半天未果,干脆笑问道:“我儿此番立了大功,想要甚么,固然跟朕说。”
之前周琏固然也暖和儒雅,一身皇家气度不俗,但身上总有种青涩的朴拙,可现在再去看周琏,那股子涉世未深的稚嫩已经荡然无存,反而多了几分看不敷的沉寂淡然。
天子固然让周瑛尽管张口要,但见周瑛如此灵巧不争功,一点点就满足,也不由欣喜于自家女儿懂事风雅,又赏了周瑛好一通金银珠宝,奇珍奇玩,倒是让周瑛发了一笔不测之财。
看周琏的模样,先前被天子问罪的时候,确切是被冤枉得心如死灰。厥后事情有了转机,周琏沉冤昭雪,那一番生长后的窜改也逼真非常,谁见了都会心生震惊可惜。
以是这一要求,也会直接促进公主府的尽早建成,也算一箭双雕了。
天子沉默半晌,终究道:“传令都城,让二皇子闭府读书,至于国事……”
周瑛笑道:“还是父皇明察秋毫,才还了大皇兄一个公道。”
这一次周瑛被绑架,实在是被殃及了池鱼。固然周瑛被困地牢诸般摧辱时,曾经恨透了那帮丧尽天良的人估客,也恨透了这起事件的幕后之人,恨不得马上手刃仇敌,但究竟上在她费经心机逃出来以后,就只能乖乖待在后院,等候别人去调查,就算晓得了真凶,也只能仰仗别人奖惩幕后真凶。
周瑛不由暗自心惊。
可现在周琏这番表示,虽是让天子绝望,但也让天子放了心。
天子看出周瑛惊奇,也有点难堪,毕竟先前差点冤枉了大皇子周琏的是他,现在借此对周琏表示赔偿的也是他,天子摸了摸鼻子道:“你大皇兄受了这无妄之灾,朕也是想赔偿一二。”
天子面色也天然了些,笑纳了周瑛的阿谀,倒也没忽视掉她的功绩,“此番还是有赖于你心细机灵,才气发明其中枢纽。不过,此事详细如何措置,还要等回了都城以后再议。”
天子见周瑛欢畅的模样,也不由暴露一点笑,又忙憋住了,警告道:“今后可不准再去那些乱哄哄,人多眼杂的处所了。”周瑛忙不迭点头,天子又道,“还要随时带着御林军,绝对不能落单。”
周瑛心中一哂,也罢,既然没法明着来,那就暗着来吧。
这个馅饼看似极大,但周瑛真正能提的却有限。
天子想了想该如何封赏这个女儿,绫罗绸缎、珍玩贵器……平常里功课做得出众,孝心献得趁贰情意,赏下来把玩倒还罢了。本日这一桩功绩,再赏这些玩物,仿佛嫌轻了些。
周瑛被这个馅饼砸到,先是一阵欣喜,但只转念一想,就又沉着下来。
确如白柳所言。此番二皇子周琰落马,灰溜溜交出了监国之权,六皇子周珏若非周瑛幸运带他逃出来,最好也是个失落的了局。大皇子周琏固然前面受了一番冤枉,被人栽赃嫁祸,乃至差点被天子圈禁下罪,但归根到底,还是他得了最大的好处,成了此次事件最大的赢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