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来了这花魁大会,还对峙做个清馆不成。”柳小小也不介怀,在身后轻声似是自言自语地感慨了一句,声音带着笑意。
“欸,你这丫头——”
只是甄隐本日对他态度却没昔日那般虚假客气,脸上笑容还是,声音倒是有些许冷冽,“本年的花魁大会办得那么热烈,传闻少不了百花酒坊的帮助。韩大掌柜安逸日子过腻了想要找些乐子也是道理当中,但是不该如此逾矩。”
传闻这芍药女人是个清馆,卖艺不卖身。可真是可惜了,如果生活着家,早许了不错的人家了。
但是民不与官斗,这些小打小闹很快就被停歇。
甄隐却并未如他们普通骇怪,只是还是含笑着朝着皇城的方向做了个揖,“下官自上任校尉营批示使以来,服膺皇命,不敢懒惰,纵使权贵也不惧万分。”
两人说话间韩无金已经走到了楼下,与那甄隐仿佛是了解,非常熟络地酬酢了几句。
她本来想着校尉营前面是宁家人,前面几次也都是为了宁家在与她作对。但是此次花魁大会于宁家并无干系,他们此番前来拆台又是为了甚么?
韩无金笑了笑,“甄大人这话韩某就听不懂了,花魁大会积年都在办,往年都中官员更是皆会到这醉梦楼来看热烈。这花魁大会办得热烈些,又有何逾矩?”
“那当然是我选中的了。”
“可惜本年啊,那些大官怕是不会来了。”甄隐嘲笑着看了他一眼,挥了挥手,他部下便要将老鸨带走。
惠都灾荒三年,青楼还是灯火透明,这位柳女人功不成没。
那甄隐本笑呵呵地听着,听到后半句话俄然瞋目一瞪,非常活力,“大胆!竟敢公开贿赂朝廷官员,来人,把这老妇抓归去。”
李沐挑了挑眉,“公主感觉花魁会是谁?”
“你猜?”
他虽是校尉营的批示使,但是长相和打扮却非常儒雅,倒不像个武将,更像个老儒生。
老鸨本来还喊着冤,见此仓猝看向韩无金求着救。
佔酥看向李沐,他的神情已经褪去了恰才的悠然得意,而是添了几分怒意。
那校尉营的批示使甄隐竟是亲身来了。
“我先下去看看。”韩无金听到这话便从门后走到看台上,对佔酥说了一句后又折身走了下去。
“那我还真是猎奇了,你看中的是谁啊?”
韩无金说着双手抱拳向着三楼做了个揖,甄隐这才将视野昂首望向三楼,公然瞥见佔酥和李沐正低头看着他。
“欸,一百张签子,五位判官,另有你沐王爷坐镇,我可黑幕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