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呈现在柳衿面前的木头戎,还是如常日里一样,眼眸里清澈喧闹,嘴唇浅浅勾起,丰神俊朗,灼人眼。
“无事了,你放心。”木头戎又缓缓说出一句,人还是站在门口,声音也悄悄地,却一个字一个字戳在柳衿心口上。
“十九!”压着肝火叫了一声。
“殿下,一会把那药喝了,好好睡一觉,醒了以后,皆无另有事同你说。”
“皆太医已经为阮女人诊治完了,请主子畴昔。”
柳衿眼角一跳,快走几步来到皆无身边,忍着跳动不安的情感扣问:“皆无,说清楚些。”
“不必过忧?可我现在一闭上眼,脑筋里满是她衣衫褴褛,红着眼伸直在柴房里的景象,就算她没事,我内心还是难受。”柳衿话语有些哽咽,扶着一把椅子坐了下去,抬起手捏捏眉心,还是感觉头痛欲裂。
柳衿刚刚才安静下去的心机因为许贺的这番话再次翻涌起来。
“哎?是是是,老奴这就滚去睡觉,殿下也滚,咳咳,也去寝息吧!嘿嘿嘿……”许贺顺着柳衿搭的台阶很聪明地走了下去,笑嘻嘻地拱拱手:“那老奴辞职了!”说罢,回身,不再多话。
“行了,你退下吧,本公主想一小我悄悄!”柳衿猛地转过身,不再看门口站着的人。
柳衿前脚刚迈过门槛,皆无清平淡淡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皆无,你感觉本公主现在能好好睡下?”柳衿说完,两眼朝着皆有望过来,内里尽是血丝。
说完站直了身子做了一个手势,人亦是谨慎地迈出了小小一步,不敢再消逝了。
一道高大的身影在门口处闪了出来,将皆无的背影挡了个严严实实。
“还是等殿下醒了今后再说吧。”
说着,许贺弯下的腰略略一挺,脸上暴露一个非常慈爱的笑容来:“殿下固然对老奴非常嫌弃,老奴却也晓得殿下内心有老奴。至于陛下那边,老奴打小就跟着,有些事也毫不会决计坦白。阿谁木头戎来源不明,倘若真如嗣音殿下所言,对你忠心耿耿,只犯点不特别的小错的话,老奴就只当没瞥见没闻声。可若真的做出甚么废弛殿下名声的事情来,那老奴就算拼着这条老命,也得告到陛下那边去!”
话毕,笑容转为满脸气愤。
阿弥陀佛,不法不法啊!
柳衿就是这类心机窜改极快的人,前一刻还在为阮乔被牲口欺负而想杀人,后一刻又能跟木头戎“男女授受可亲”,而此时,就已经能平静自如地跟着十九去看阮乔了。
“下官就长话短说,想必公主殿下也只是想晓得个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