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那大夫看的是内伤，我看的是外伤，她真的不会有事的，信我！”
“方才有刺客趁大雨潜入濂华寺欲行刺公主殿下，十九名刺客已尽数剿杀，无平生还。”
柳衿反手握住了木头戎的胳膊，将他用力向后推推，“去帮我看看，求你了！”
“嗯。”木头戎点点头，拿过帕子当真地为柳衿拭起眼角。
柳衿走到门口停下，悄悄一推，门再次被翻开。
玄色的天幕，喧闹震耳的雨声，将方才那场腥风血雨藏得严严实实，就连那一地的血污都被雨水冲刷地干清干净，若不是地上躺着的十几具尸身，怕是没人会寻到刚才那一段时候产生的蛛丝马迹。
“木头戎，你快出来帮本公主瞧瞧梨湘，瞧瞧她醒了吗？快去啊！”
木头戎冲进院子里的时候，雨已经停了，天气也微微转亮，横七竖八倒在地上的尸身撒发着浓烈的血腥味。
柳衿只感觉一双粗笨的手触到她的眼角，谨慎地摩擦着。
“梨湘受伤了。”
柳衿缓缓站起家，拖着像是没有骨的身子走到门前，抬起手将屋门关上，内里的声音和一地的尸身，立即便从面前从耳边消逝了，仿佛甚么事都没有产生过一样。
“对不起，我食言了。没能护你！”木头戎僵在半空里的手毕竟还是落在了柳衿的肩上，悄悄地拍了拍，行动那般地谨慎翼翼。
木头戎悄悄地听着，等着她接下来的话，可柳衿却缓缓收回了手，歪头看了看木头戎，才轻启了启唇：“明天就先说到这吧，等哪天本公主表情不好的时候，再持续跟你说。”
“你疯了，不要命了么？”柳衿大骇，惶恐地伸脱手去抓梨湘的肩膀。
“你过来。”稳稳心神，朝身后轻唤了一声。
“行了，本公主就当你是至心在夸我吧！”柳衿笑，嘴角扯地却有一丝苦涩。
“对不起！”木头戎的手僵住不敢再动了。
“哦，不会。”木头戎忙改口。
“好，我去看看，你别急。”
柳衿只觉到手掌上一阵钻心肠疼传来，面前便是梨湘那张放大的脸，身子像是没了支撑般朝着她扑过来，衣服上满是鲜红的血。
柳衿眸子里的光也是一闪，盯着木头戎斥道：“你应当答复不会！”
“嗯。”木头戎还是非常耐烦地点着头。
一时候，屋别传来数道吼声，全数朝着配房冲过来。
柳衿的手已经抓到了梨湘的肩膀，可任她如何摇摆，梨湘的身子却还是往下坠去。
望着这道荏弱纤瘦的身影，木头戎的嘴爬动了几下，似在说着：“若如此，那我不如不听你再持续说罢。”
“主子，奴婢要帮你挡刀子的，我们说好的。”
……
“实在你也不――”木头戎再次开口，却被柳衿出声打断。
院子里，十九一身深灰色衣袍也已被血净化红，撩起衣袍一角，朝着柳衿跪了下去。
柳衿的话冷冷地从屋子里传来，木头戎循名誉去，身子不由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