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衿这回神的工夫已经又畴昔一段时候,木头戎还是看着她一动未动。
“呵,看来有些事你倒是还记得。本王一向觉得你从镇上返来做了公主后,本来的那些事全忘了呢!”
硬挺着意志回了柳洵最后一句话,猛地站起了身。
“六岁之前……六岁之前……”柳衿将这句话絮干脆叨了好几遍,不由想起来,前几日还跟木头戎提起过她小时候的事,木头戎还说她那不叫村霸,应当叫镇霸!现在想来,她当时即便是跟木头戎提及了一些,也不过是极少一部分恍惚的影象罢了,乃至连庆祥镇的名字都是未曾提过。
柳衿敲击桌面的手始终未停,一下又一下,院门口的小铃也是一阵又一阵的收回轻响,将人的耐烦一点一点地磨掉。
这话如一条藤蔓缠绕到了柳衿脸上,将她的笑容束紧又揉开,缠地半边脸都生疼。她抬起手抚到脸上用力一把将那节祸首祸首扯开,才稍稍能普通喘口气。
柳衿无语地咬了咬唇,冷声道:“柳洵,你若一向是这副死模样,那恕本公主不作陪了!”
“皇兄,是不是当初母亲没带你走,你一向心心念念至今,乃至挟恨在心?”
柳衿毫不客气地抛畴昔一团杀气,没好气地嘲笑道:“柳洵你少扯别的,你费经心机去了庆祥镇,还把镇上姓夏的那户人家的人给带了返来,还用心做这汤让我喝,到底想干甚么?”
柳衿这边的气势涓滴不落下风,柳洵冷,她只会比柳洵更冷!想用一个眼神,一个气势就吓倒她,的确是笑话!
“哦?不见得吧?”柳衿又是一声笑,托着腮的手动了动,另一只手放到桌上,一下一下地敲起来。
“没人了。”柳衿面无神采地率先开了口,像是在提示柳洵,朝着他所坐方向看了一眼,又抬手指了指只喝了一勺的怪味汤,又开口道:“柳洵,说吧,你整这么一出究竟想做甚么?”
那就靠着吧,看谁先落空耐烦!归正柳洵不管问甚么,她都不筹算说!
木头戎怔了怔,张了张嘴却不知要说甚么。
不过――柳衿目色微微一凝,神采亦是降落下去几分,脑中飘飘零荡呈现了三个字:庆祥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