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康乐公主别开脸,一副“我懒得理睬你”的模样。
“你胡说!胡说!我姐姐才不是那种人!明显是你仗势欺人侵犯了我姐姐!明显是你!”一向沉浸在赵曦月是公主的震惊中的春杏猛地回过神来,被刘季棠倒置吵嘴的话激地双目通红,要不是被行露扯住,她只怕要立即冲上去杀了刘季棠。
兄妹俩同心合力,一唱一和地非要将永寿公主往死路上逼的模样,看得刘季棠心一个劲地往下沉,连昂首看一眼永寿公主的勇气都没有了。
赵曦月深觉得然地点了点头:“姑母说的是,父皇也总说‘食君之禄担君之忧’,此等不但不为姑母着想,还在外惹是生非的臣下,就该趁早撤职查办。”
赵曦珏瞪大了眼,指着赵曦月鼻尖的手抖啊抖,气得面色发红:“赵曦月你说谁是非不分?!”
永寿公主这会正心烦意乱着,那里故意机品茶,随便碰了举杯沿就算是喝过了,随口道:“佑泽故意了。”她阿谁侄女自刚才起从她头上的金饰一起说到了脚上的绣鞋,就是不说刘季棠的事,叫她内心没底,也摸不准他们眼下究竟晓得了多少。
“实不相瞒,此女的姐姐本是府上婢女,因其生得娇媚,又对臣几番示爱,臣一时迷了心窍,将她归入房中为妾。”刘季棠微低着头,语气里尽是悔不当初,痛心疾首道,“谁知此女生性□□,仗着貌美勾引小厮……”
这会直接走了倒也无妨,可这刘季棠手腕极好,花腔也多,非常得她的喜好,如果就这么舍了,仿佛也有些舍不得。她瞟了赵曦月一眼,摆布不过是两个半大的孩子,她多哄几句,想必就能将此事掩过了。
赵曦月和赵曦珏坐着没动。
难怪《尚异谈》里的配角总喜好见义勇为惩恶扬善,本来瞧着好人就逮表情竟能如此畅快。
见着永寿公主,顺天府尹的眼中缓慢闪过一丝惊奇,旋即想起了刘季棠的身份和京中那些风言风语,内心不由有些忐忑。可公主再大也大不过天子,他躬身给永寿公主施礼后,正色道:“下官奉圣上手谕,前来缉捕公主府长史、顺安伯府刘季棠,并将其押送入牢,等待圣上发落。”
内心正美滋滋的,却听“咚”地一声,听完顺天府尹所说的刘季棠,竟是双眼一翻,直接晕了畴昔。
刘季棠颤了一下,跪下身朗声道:“并非下官成心冲要撞两位殿下,而是此女辟谣肇事,妖言惑众,下官担忧两位殿下为奸人蒙蔽,才会多有冲犯,请殿下明鉴。”
事关皇亲国戚,他都已经做好了往厥后回扯皮的筹办,没想到他家父皇倒是干脆,直接就将人给收押了,这不是摆了然是不想给顺安伯府面子么。
在永寿公主开口之前,她仿佛有些纠结地托腮道:“眼下他们二人各执一词,当真是难辨真假。”随即朝着她家六姑母粲然一笑,“幸亏六皇兄机灵,先派了人去顺天府,等顺天府查清楚了,我们就能晓得究竟是谁在扯谎了。”
永寿公主伸指导了点刘季棠,笑得有些无法,“他惯是个不长进的,叫母妃看在姨母的面子上塞来本宫府上任职,不能为本宫分忧就罢了,没想到当今还要本宫来帮他得救。”
“通奸”二字还未出口,一只茶盏已擦着他的鬓角飞了畴昔,盏中的茶水泼了他一身,吓得他蓦地住嘴。
“住嘴!公主面前由得你聒噪!”随永寿公主一同前来的婢女立即出声喝止了春杏的哭喊。
正说着,忽听楼下一阵喧闹,半晌以后,门外有人朗声道:“顺天府尹求见六皇子,康乐公主二位殿下。”
可永寿公主如果走了,他本日还能安然无事地走回顺安伯府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