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胡说!我姐姐才不是那种人!明显是你仗势欺人侵犯了我姐姐!明显是你!”一向沉浸在赵曦月是公主的震惊中的春杏猛地回过神来,被刘季棠倒置吵嘴的话激地双目通红,要不是被行露扯住,她只怕要立即冲上去杀了刘季棠。
六皇子冷冰冰的声音自火线飘来:“管好你的嘴。”
思来想去,永寿公主便坐着没动。
永寿公主感觉本身的头更痛了几分,心下更是悔怨,可儿都来了结不能不见,朝着婢女稍一点头,自有人领着顺天府尹并两名官差走了出去。
“不成能!”刘季棠猛一昂首,“我一向守在门口,从没有人出去过!”刚巧对上了六皇子那双毫无豪情的眸子,不知如何地俄然想起他劈面那扇半掩的窗门,面色大骇,张着嘴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耐着性子听了半天都没听到正题,她干脆打断了赵曦月的话,主动将话题接了过来:“提及来方才有小厮来报,说是本宫府上的长史冲犯了谁家蜜斯,请我过来做个和事佬,没想到竟是冲撞你们兄妹二人。”
当然,这都是后话。
可她却又是个在某些方面极其聪明的人,乃至连御史台都只能对她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果没有顺安伯府这个扯后腿的母家,永寿公主定当是前朝公主中过得最称心快意的公主了。
“住嘴!公主面前由得你聒噪!”随永寿公主一同前来的婢女立即出声喝止了春杏的哭喊。
“哼。”康乐公主别开脸,一副“我懒得理睬你”的模样。
赵曦月和赵曦珏坐着没动。
内心正美滋滋的,却听“咚”地一声,听完顺天府尹所说的刘季棠,竟是双眼一翻,直接晕了畴昔。
刘季棠浑身一颤,忆起赵曦月还是个未出阁的女人,本身方才的那些话的确分歧适当着她的面说。不过该说的他都已经说了,摆布眼下只要春杏的一面之词,只要永寿公主现在按住这事不往下细查,他就有体例让这事查无可查。
可永寿公主如果走了,他本日还能安然无事地走回顺安伯府么?
刘季棠颤了一下,跪下身朗声道:“并非下官成心冲要撞两位殿下,而是此女辟谣肇事,妖言惑众,下官担忧两位殿下为奸人蒙蔽,才会多有冲犯,请殿下明鉴。”
谁也没想到,就此以后,康乐公主开端了她“除暴安良”、横行都城的肆意糊口。乃至于都城官员个个苦不堪言,恨不得将“高风亮节”四个字刻在本身的脑门上,恐怕惹来这位公主的青睐。
在永寿公主开口之前,她仿佛有些纠结地托腮道:“眼下他们二人各执一词,当真是难辨真假。”随即朝着她家六姑母粲然一笑,“幸亏六皇兄机灵,先派了人去顺天府,等顺天府查清楚了,我们就能晓得究竟是谁在扯谎了。”
正被兄妹俩一左一右吵得头疼的永寿公主眼中一亮,忙道:“你尽管陈情,本宫自有公断。”
“实不相瞒,此女的姐姐本是府上婢女,因其生得娇媚,又对臣几番示爱,臣一时迷了心窍,将她归入房中为妾。”刘季棠微低着头,语气里尽是悔不当初,痛心疾首道,“谁知此女生性□□,仗着貌美勾引小厮……”
兄妹俩同心合力,一唱一和地非要将永寿公主往死路上逼的模样,看得刘季棠心一个劲地往下沉,连昂首看一眼永寿公主的勇气都没有了。
顺安伯府刘季棠草菅性命依法收监,永寿公主大义灭亲免除他公主府长史之职,顺安伯府知情不报应属同罪,但因有太妃讨情,顺安伯又率世子长跪赔罪并自罚白银五十万两,建德帝仁慈,只将顺安伯的官职连降三级并罚一年俸禄,便算了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