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考的是明字,也就是书法,这是慕成凰善于的科目,只是云喜郡主这两天仿佛一向因为策论这一门没有阐扬好,而闷闷不乐的,诸多门生也多数感觉,策论这一门定然是要垮台了。
康福寿虽是寺人,倒是有工夫傍身的,一身精干的肌肉,朝慕成凰行了个礼,说了声惊扰了五公主,便是直接命人将邓采女带归去了。
国子监离内宫有一段间隔,慕成凰带着文枝和宝鹃步行回宫,走到一处宫门前,却听到远远地传来一声尖叫,随即,一个浑身是血的白衣女人撞出了宫门外,她的脸上倒是血,脓血结在头发上猩红腥臭,嘴里只是不竭地嘀咕着:“元熙玉,你过河拆桥,你不得好死!”
外头日头垂垂起来了,四月的天,却已经是骄阳似火,已经好几天没下过一场雨了,听人报,这京郊水沟里的水位只降不升,如果再晒个半个月,只怕这春日种下的秧苗都要遭殃了,常常想到这一堆子处所的烦苦衷,慕元安便有些心烦气躁。
晚间,慕成凰回了景澜宫,好歹能放松一下,便和鹦鹉宝鹃在台阶上玩羊骨骰子,鹦鹉年纪小,手也小,每次抓到第四个的时候,就握不住了,多数便是慕成凰和宝鹃在较量,羊骨骰子哐当哐本地敲着青石板的台阶,院子里可贵的一片欢声笑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