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嬷嬷当看到那乌黑的发根,白嫩的头皮上一窝一窝的红色小点点时,那心就沉了下去。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作孽啊作孽!”
出声就好办了。
娇娇干脆闭上了眼,一副‘我不想理睬你’的模样。
这下好了,两人别说恩恩爱爱了,就连初始的客气都保持不了了。如果能够的话,估计这倔脾气的小公主能一口咬死他。
身材发肤,受之父母。剃头发在以往是非常不孝的做法,不过大齐本就民风开放,回礼教影响也较少。现在国破江山乱,那些酸腐端方更是没了一丝束缚力。
卫想迟疑了下,到底是道:“如果只要成虫还好,可这下了卵就有些费事,不是没有药物能够消灭,但是对夫人的身材非常倒霉。”
老太太睡得恰好,一下子被她喊起来另有些犯含混,嘟囔道:“如何了。”
“娇娇那丫头长头虱了。”
江鹤噗嗤就笑了,在那横眉立目标小脸上亲了一口,“你的?不但这屋子与炕是我的,连这炕上的女人都是我的。”
江鹤手中拿着几个黄橙橙的甜杏出去的时候,就见小娘子已经醒了,脑袋锃亮,目光板滞有气有力的躺在那边。真有些超出三界以外不在五行当中的看破尘凡的味儿,看的贰内心一晃。
江鹤天然没有如许陈腐,怀里磨人的小东西也没有如许陈腐。只是让一贯臭美的小丫头,剃成个光瓢就已经是很残暴的一件事儿了。他决计说的如许云淡风轻,实在内心也是忐忑的。怕这小东西一时出现了倔脾气,不肯让步。
娇娇没想到齐嬷嬷反应这么大,有些无措的想给白叟家擦擦眼泪,诺诺的道:“哎,嬷嬷你别哭呀,我就是痒,没别的。没事,鹤哥哥说了,后天就能洗了。不过两天罢了,娇娇能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