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轻易笨手笨脚的给夫君擦完了脸,又被教唆着给夫君用巾帕把头发给润的湿湿的。然后娇娇就见夫君快刀斩乱麻的把那一头稻草给剃了个一干二净。
昨日小公主实在被气的狠了,这才一时怒上心头狗胆包天,用小剪刀咔嚓咔嚓的把江寨主的鬓发给祸祸了。本日早上被他一嗓子给吼了起来,就模糊有些悔怨不该如此沉不住气。说好的卧薪尝胆呢,说好的以身饲虎以图后效呢?
蹭了蹭那被泪水洗的冰冷的小脸,在那乱嘟嘟的婴儿肥肉上用牙咬了一口,见小囡囡敢怒不敢言疼的飙泪却强颜欢笑的奉承模样,大人大量道:“下不为例。”
江鹤松开那被他嚼的酥软的小舌头,唇瓣微离带起两条含混的银丝,呲着大牙淡声道:“娘子方才还满口的要以夫为天服侍的夫君舒舒坦坦的,怎地夫君还未离家,就赖在床上睡起了回笼懒觉?快起来,奉侍夫君洗漱!”
见那一脸杀气恨不能毁天灭地的阴沉沉嘴脸,娇娇肝胆欲裂。求生的本能激起了小公主不太发财的四肢,小兔子似的从炕上蹦下来就往外跑。可那双吓得颤抖的小手刚摸着门边儿就被人揽了腰,倒栽葱的往肩上一撂,就给扛起来狠狠摔在了炕上。
见江鹤杀气腾腾的拿着那寒光凛冽的匕首就是真真儿怕了,现在她可不是阿谁高高在上无人敢招惹的宫中一霸明月公主了。寄人篱下连个自在身都没有的江家新妇,实在是没有底气跟这太野山的大当家的对抗。
江鹤被她蠢呼呼的模样逗乐了,俯身就叼住了那若隐若现的粉红小舌头,吸进嘴里就是一阵咂咂作响。不一会儿,那小人儿就嘤咛一声拧着小眉头烦躁不已的醒来,还状若偶然的挥着小爪子试图狠狠的挠他一把。
娇娇正缩在被窝里堵着耳朵呼噜呼噜的想要持续跟周公见上一面,却被这冲天怒雷般的吼声给惊的娇躯一颤,揉了揉被眼屎糊住的眼睛,不满的噘嘴道:“如何这么讨人厌,不晓得人家在睡觉吗?也是读过书识了礼的,要懂些端方才好,总如许莽撞粗糙,那里像个模样。”
他哭笑不得,僵着声儿道:“又胡说八道甚么,快快松开。”
二人之间正含情脉脉,氛围含混,就闻声院门被人拍响了。江松那带着奶音儿的童声传来,“大哥,西鹊山来人了。那坏婆娘刀霞跟着刘羽徒弟回婆家来认门啦!”
江鹤脑筋里的血液轰鸣奔腾,如万马过境。恨恨地磨着后槽牙逼问道:“怎的不说话!”
也只要面对怀里的这坏东西,他才会放下警戒,满内心只是享用温香软玉的镇静。
危急消弭,本就没睡饱的小娘子打了个哈欠,方才还信誓旦旦要服奉养侍夫君,这就翻脸不认人的把人一推,自顾自的钻进了被窝里筹办再睡个回笼觉,小嘴巴巴道:“鹤哥哥去忙吧,我要再睡一会儿。”
娇娇心惊胆战的望着他额头的青筋突突的蹦了几蹦,冷哼了一声把她松开。可一口气还未松了,那人又转脸走到一旁的墙壁取下一把小匕首,寒着脸走了返来。
他赤脚立在地上半天,瞪得眼睛都酸了。那白眼狼倒是呼哈呼哈的开端打起了小呼噜,竟然真的睡了!
娇娇内心确切均衡多了,话说这夫君虽说蛮不讲理的把本身强娶了,但是对她真不错。即使她现在没有了公主的光环就是个没人要的小不幸,对她倒是诸多谦让宠溺。如果不再在炕上欺负她,不再说那些羞羞的话,那就太好了。
娇娇却觉得江鹤铁了心要宰了本身这个胆敢冲犯寨主崇高头颅的狂徒,哭的更加短长,跪坐起家子揽住江鹤的脖子就开端没头没脑的亲吻,一边亲一边打着哭嗝凄惨痛惨戚戚的道:“哥哥,娇娇乖乖的,今后都…好好服侍你,把你当作、当用心肝宝贝来心疼好不好,呜呜,不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