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欢凉镇静地翻开了帐帘,待看到安文夕时俄然惊道,“公主,你,你的脸如何了?”

“没事,你去拿。”

本来精美的右脸颊纵横了一道血红的鞭痕,丑恶不堪。安文夕捧着铜镜的手一抖,镜子从手中跌落。

俄然,他握住她的手,眼中的渐渐涌出的柔情令她心中一惊。

安文夕对欢凉道:“你去内里守着。”

安文夕覆上了脸上的鞭痕,勾唇淡笑。

北宫喆没有理他,叮咛人筹办了浴桶,抱着安文夕进了内帐,一件件褪去了她身上的衣物。

看着她的逃离,到了嘴边的话却生生得咽了归去。

“有是有,不过我得重新配药方,内里有几味药材比较难找,怕是一时半会也解不了毒。”

“再说了,人家女人现在也不接管你,我想着你总不能霸王硬上弓吧。”

“公主,是不是北宫喆他……”

“唔~”安文夕皱了皱眉头,看到北宫喆那张放大的脸,心中一惊,偏头避开了他的吻。

“夕儿……”北宫喆一个箭步迈至她的身前,厉声对欢凉叮咛道,“今后不准再给她镜子,滚下去!”

他悄悄地看着她将一碗粥全数喝光,始终没有问她那天的事情。

“七皇子,你如何来了?”安文夕惊呼道,“这不是你来的处所,北宫喆随时会来。”

“哗啦——”铜镜落地,顿时碎成了一片。

“没,没有。”她摇了点头,不肯多谈,她只想快点打发楚君靖,万一这让北宫喆看到就糟了。

安文夕垂了眼睑,不肯再说此事,欢凉顿时了然,将衣袖的纸条递给她。

北宫喆紧抿了嘴角,“你胸口上受了掌,我给你疗伤。”

“你也没问呢。”月清绝无辜的耸耸肩。

北宫喆扫了眼青玄道:“朕去看看,让她的贴身侍女来服侍她。”

安文夕环顾了一周营帐,本来的铜镜全数收了起来,北宫喆应当是不肯让她看到本身的脸吧。

她救了楚君靖,伤了北宫喆?怪不得他那日那么活力,究竟是谁操控了她?安文夕脑袋里飞过的闪过一丝火花,快得让她来不及抓住。

“没有?”月清绝神情一滞,“这下费事了。”

本日一战,大夏大捷,士气高涨,北宫喆重重犒赏了全军,楚夏停战三日。

“先吃点东西。”

北宫喆眉头微拧,“看来他是动心了。”

“夕儿,我……”他抓住她的手,细细的吻着她的指尖,一股电流顺着指尖直袭她的心房,她蓦地抽出了手。

“父皇病情减轻,让我回京。”楚君昱握紧了手里的纸条,父皇向来待他不亲和,此次怎会好端端的招他回京侍疾?

北宫喆握紧了她的手,对月清绝道:“你去做几样平淡的饭菜。”

来人一袭玄衣,黑发如墨,眉眼中沁满了忧色。

盯着为安文夕评脉的月清绝,神采微沉,一脸担忧,“她如何样?”

洁白的信鸽落到楚君昱的手上,他抽下信鸽脚上的纸条,将它顺手放飞,展开纸条,看到上面的内容,幽瞳通俗。

一道玄色的影子潜进了营帐内,看到那抹窈窕的红色身影,欣喜道:“夕儿。”

“月蜜斯催您回京结婚。”夜影干脆心一横,说了出来。

“我……”楚君靖有些结巴道,“传闻你受伤了,我来看看你。”

“那天若不是你拦住了北宫喆的长剑,我就是不死也得残废。对了,厥后北宫喆有没有难堪你?”

“殿下?”夜影谨慎问道。

熟谙的字体令安文夕心中一颤。

“你让本公子去做?”月清毫不满的翻了翻眼皮。

是他救了她……

“没有,只是把我鞠问了一通,不过我死也没有承认巴豆一事是我做的手脚,他也不能拿我如何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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