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北宫喆长剑指着地上的黑衣人,厉声道:“谁派你们来的?”

“这就走了?本公子还没有吃饱呢!”月清绝吃得油光满目,那里另有半分清雅公子的模样。

漫天的羽箭铺天盖地而来,北宫喆一手将她护在怀里,一手挥动手里的长剑,斩断了密密麻麻的羽箭。

青玄一把扯下他的黑面巾,世人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黑面巾上面的脸刀疤交叉,底子辨不出他的面貌。

安文夕正欲褪下来时,北宫喆一掌控住她的手道:“就戴着吧。”

他们现在用饭的竟然斋是全部浔州最大的酒坊,不但菜肴甘旨,并且办事殷勤,在大厅的圆台上有一妙龄女子正信手弹着琵琶,唱着小曲。

黎少爷是浔州知府的嫡子,这一带最驰名的纨绔子,最喜好强抢民女,这些年不知糟蹋了多少女子了。

呵……

“嗖——”

一室沉寂,一夜无话。

安文夕摇了点头,看了眼他的手背,就去拿烫伤药。

北宫喆扫过月清绝那拧在一起的眉头,视野落到被萧瑟的绿衣女子,淡淡道:“起来吧。”

“朕没事,速战持久,记得留活口!”

月清绝撇了撇嘴,看了眼门口道:“人家女人找你来了。”

北宫喆拉过她的手为她戴在手上,“你戴着都雅。”

不消一盏茶工夫,血流各处,断肢横飞,安文夕微微皱着眉头,这类血腥的味道,有种熟谙的影象涌上脑海。

安文夕仓促扫了他一眼,点了点头。

欢凉非常嫌弃的避开了月清绝的狼爪,低声道:“地痞!”

“早些睡吧,明天还得赶路。”

“不要,黎少爷你放开我。”绿衣女子仓猝遁藏着黎少爷的狼爪。

“到了浔州,要不要下车吃点东西?”北宫喆的声音有些沙哑,双眸里有淡淡的血丝,看起来有些怠倦,莫非是一夜没睡?

北宫喆仓促扫了眼正在用饭的安文夕,发明她正尽力的夹一枚小肉丸,眼底的倔强令他发笑。

只见那人冷眼扫了眼北宫喆和他怀里的安文夕,脖子一歪,倒在地上,鲜血缓缓从他嘴里流出。

北宫喆双眸骤缩,究竟是谁,竟然派的都是死士!

“皇上,请喝茶。”安文夕将茶盏递给北宫喆道。

人流如潮,只是一个回身的工夫,她的身边就不见了北宫喆的影子,她仓促打量了一眼四周。

“滋——”北宫喆的手背上顿时通红一片。

摸索?警告?

北宫喆带着安文夕顺势一滚,躲过箭锋。揽住她的纤腰将她带出马车,内里已经被一群黑衣人包抄。

安文夕再次靠在美人靠里,思考着这件事情,另有前几日阿谁黑衣女子,她总感觉这两件事模糊有些联络。

马车行驶得很慢,在车内非常安稳,安文夕斜靠在美人靠里闭目养神,北宫喆则在一旁温馨的看书。

早晨,安文夕看着床边上放着的手链,心中一滞,这不恰是她下中午看的那条手链么。

“连夜赶路!”北宫喆厉声道,抱起安文夕进了马车。

他话音未落,又有两粒花生米砸到他头上,痛得他一阵龇牙咧嘴。他的视野对上北宫喆那如霜的神采,顿时禁了口。

“夕儿,过来为朕煮茶。”北宫喆闲淡的翻着书卷。

“小女子多谢公子拯救之恩。”一道软糯的声音传来。

“有没有伤到你?”北宫喆心中一紧。

看到这一幕北宫喆心中蓦地一滞,想到那日安文夕血淋淋的脸颊,仿佛想到了甚么,紧紧握住了她的小手。

“不要脸。”欢凉白了他一眼,忙去追逐安文夕,留下了风中混乱的月清绝。

“这小妞长得不错,比那花魁娘子模样还俊。”

那少女闻言吓到手指一抖,这一声琵琶声格外的高耸。安文夕顺着窗子往下看去,那几个纨绔子正上前拉扯那位唱曲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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