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能是程先生啊。
陆轶明天端庄穿了一身儿官服。
刘雨身子不听使唤,可神智还复苏,抓着她的手微微用力:“不,不要请。”
刘琰的脚到现在还包得密密实实的,头上的伤也没好,可见当时情势有多凶恶。冯尚宫还格外光荣,悄悄说幸亏麓景轩解禁是在皇上出行以后,如果刘雨也随驾去行宫,说不定也会赶上凶恶。
每返来福玉公主府,就没白手走过。
“替公主擦擦汗,换件干爽衣裳。”
冯尚宫内心也不是不慌,只是她现在是麓景轩的主心骨,她如果也六神无主,那麓景轩里必定要乱成一团。
明天也是一样,每人一盆牡丹,另有两盆让刘琰带回宫给曹皇后品鉴。除了这个,另有整束装了一车的各种玩意儿、金饰衣料、吃食零嘴儿,有些是宫里有的,有些宫里也没有。
刘芳高低打量他,笑着说:“陆大人好重的官威啊。”
还是冯尚宫撑得住,一面叮咛宫人说:“公主累了,扶公主出来歇一会儿,让人沏壶安神茶来。”
眼下不能慌。
……要不还是叫太医吧。
外头太阳太大,刺得她睁不开眼。
但刘雨记得当时有人送东西时,已经是早晨了,宫门一下钥,外人是进不了东苑的。
这可不象没事的模样,这脸煞白煞白,嘴唇一点赤色都没有,看着的确象是白纸剪出来的假人一样。
刘雨脸上湿漉漉的,眼角脸颊上都是水迹,也分不清是盗汗还眼泪。她嘴唇微微张合,冯尚宫低下头,却听不到她发作声音。
刘琰从速摆了摆手:“没事没事儿,我是瞧见一个熟人。”
刘雨昂首看了一眼站在车窗外头的人,又淡然的转开视野。
文山行刺这事儿刘雨传闻了。
这边的动静前面的人已经发觉了,翻身上马,然后朝这边过来。
刘芳固然和刘雨一贯反面,但是看刘雨瘦成这模样,这半晌一言不发,失魂落魄的,内心也不免故意分体贴。
可晴有些慌神,一边用力托着人,一边唤:“太医!快让人去请太医。”
可现在刘琰和刘芳都否定了。
“要不要请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