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琰笑着说:“纯粹是路过,我们要去小哥宅子里看看,怕补葺的人偷懒。姐夫你在这里做甚么呢?”
赵磊就笑:“还能为甚么?明天官学里也放假,我过来赶趁热烈。明天有诗会,他们说要赏菊、画菊,再做菊花诗,我也是听熟人说的,特地过来。如果你们转头得空,也能够过来看看,就在前面,有人把自家花圃借出来了,处所固然不算太大,但是还算洁净。”
刘琰让人买了一大包糖炒栗子――四皇子充公了大半,只让人给她剥了四五颗:“快到中午了,你这会儿吃零嘴把肚子都撑满了,到时候又不好生用饭。”
赵磊从人堆里钻出来,笑着朝他们摆手。因为此地人多,他便没有把殿下、公主这些称呼带出来,只是问:“你们如何到这里来了?是来寻甚么书画的?”
明天街上格外热烈,长荣坊靠东北角有一片空位,因为靠着官学很近,这一带也多是文人学子出没,比别的处所多了几分书香气,少了几分铜臭。
车马未几时就备好了,刘琰不肯意坐车,要和四皇子一起骑马。她明天出来就筹算着必然要跟四皇子出门,就穿戴要出宫的衣裳过来的。
他怕有人从内里捞钱,用料采买以次充好。下头人捞钱这是必定的,特别是内宫监和宗正寺这些人特别会捞钱,毛德也是做主子的,他也不至于要断那么多人的财路,那可太招人恨了。但捞了钱也得把事儿办好了,不能说捞了还把人当傻子坑。
此人还真是……
有些事儿固然是瞒上不瞒下,但毛德对四皇子很忠心的,这补葺府邸的事,四皇子不焦急,毛德可急得很,恐怕自家主子被人乱来了。
四皇子握着书并没有昂首:“我看过图纸。”
吃完栗子要走的时候,他们遇着熟人了。
“公主不晓得,内宫监和宗正寺下头的人都滑头得很,主子上心盯着问着,他们也更勤恳些,如果主子不闻不问的,他们使坏是不敢,但对付了事是必然的。”
刘琰迷惑:“莫非他们还敢使坏?”
这一起畴昔,刘琰还特地绕道从长荣坊那边畴昔。
四皇子让她缠的没体例,只好叮咛毛德:“闻声公主说的话了?从速让人备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