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了一天的人多数都累得够呛,一个个无精打采的。陆轶在角落里拣了张洁净桌子,茶棚的伴计拎着壶来给他们倒茶,还非常应景的送了他们一碟重阳糕,未几时他们点的面茶,油糕,馄饨和其他吃食就都端上来了。
“三姐,我们下去逛逛?”
没有甚么话要说,要说的,之前已经说清楚了,也说完了。现在再见另有甚么可说的呢?不过是客气几句,寒喧一番。
陆轶朝她拱拱手:“都是我的不是,忙完这几日我必然好生治一桌酒向三公主赔罪。实在拉着驸马帮手也不是我的本意,他本来是个又风雅又安逸的人,可眼下实在是没人可用。”
“啊,我们去护国寺了,你呢?”
陆轶至心实意的说:“真帮不上。人是很多,无能事的未几,有一小半是科举出身,律令背得熟,实务一窍不通。另一小半倒是办了多年吏务的,可见地有限,且都当差当世故了,躲懒的本领一个顶俩。”
陆轶也不是来讨吃食的,他指了指不远处的茶棚:“我另有两个部下在那边,公主若不急着回宫,下车来尝尝这儿的茶点,这里的馄饨做得不错,面茶、油糕也都做得洁净。”
这一尝开了个头,背面就更忍不住了。刘芳干脆也不端着架子了,取了一张新烙的面饼,撕了一角,就着馄饨吃起来。
刘琰听他好一通抱怨,俄然想起刚熟谙的时候,此人闲云野鹤普通,无事一身轻。还是小哥和他交好,劝着他写纪行、印书,厥后父皇又给他安了个差事……
刘芳听得清楚,换做之前她和陆轶可不会晤外,但是现在一看到他,就立即想到“用心叵测”四个字。
刘芳本来不是为吃东西来的,闻着这香味儿,竟然有点忍不开口水了。刘琰还舀了一勺递给她:“三姐你也尝尝。”
“如果……”刘琰轻声说:“可贵遇见,叫他过来讲会话儿呀,归正现在也进不了城。”
“可你这本来就是个闲职,莫非你们衙门就没别人可使唤了?”
刘琰看看刘芳,又看看不远处的李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