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要做得和外头贩子一样，那吃东西当然要给钱了。
“你放心，我才不会说。”
说话工夫她们的元宵已经端上来了，一个碗里就只要四只，胖乎乎的让人一看就很有食欲。
胖厨娘解释：“女人有所不知，元宵这个东西固然又甜又软老的少的都爱吃，但是它黏啊，早晨如果吃多了这个难克化，会积食的，女人们尝个味道也就是了，可不能拿这个当饭吃。”
“这倒是真的，”醉了以后确切难受，刘琰过了两三天赋算真正缓过劲儿来。
“姨母没训你啊？”
“就是说嘛，我也没有真信，你哪会喝醉啊。”
“如何会，大姐姐办得这么好的灯会，错过了我非得悔怨一年不成——你如何感觉我不来？”
“你这儿都有甚么馅儿啊？”
要真是喝陈酿醉的，刘琰还感觉好些。题目是就两口米酒果酒把她给醉倒了，这她可不美意义说，吴小惠诘问得紧，她就含混对付了一句：“不算多好喝，你可千万别学我，喝醉了难受着呢。”
“我也记不清喝了多少了，归正……起码得喝了好几碗吧，厥后的事儿我就不晓得了，我娘说她们发明的时候，我也泡在水里，酒坛子也泡在水里，全部屋里酒气冲天，她们一排闼差点儿让酒气给熏晕畴昔了。”
外头有的，他们这儿都有。
吴小惠用本身的一颗元宵换了刘琰的一颗豆沙馅儿元宵。刘琰先抿了一口热汤。
“不，前半截是真的，后半截不真。”
她们俩吃完了一碗元宵，刘琰还特地拿出荷包来问：“多少钱？”
“那你……你真喝醉了？”吴小惠不信：“你在哪儿喝的？喝了多少啊？”
这一准是大姐姐叮咛的，她一贯如此殷勤细心，面面俱到。
“前几天我传闻，”吴小惠凑过来跟她咬耳朵：“说你喝醉了酒，被娘娘怒斥了。”
吴小惠笑着问胖厨娘：“老板，你这做买卖不诚恳啊，一碗汤圆就四个，这哪能填饱肚子？如何也很多给两个吧。”
刘琰摇点头：“脚酸的很，我先歇一歇。”
吴小惠也好久没有逛过贩子了，明天她脸上的笑就没停过。
刘琰忍着笑问：“你喝了多少啊？不会把一坛子都喝了吧？”
今儿没有宴会歌舞，大姐姐让府里的人穿戴外头百姓们的衣裳，也按着外头那些小买卖人的模样做了推车、担子、拉起棚子和幌子，就在园子的路旁叫卖起来。
在外头转着看了好一会儿灯，即使穿的丰富，但是说话呼吸间也吸了很多冷气。这么一口热汤下肚，感觉身上都和缓了。
福玉公主就在自家府里头办了一场灯会，请的都是嫡亲老友，既热烈，又不会太混乱。
“没有的事，”刘琰摆摆手：“你别信那些讹传。”
“何止训，还打了一顿呢。”吴小惠想起那顿打还心不足悸：“不过也不怨我娘，我当时喝的太醉了，运气不好说不定就淹死在浴桶里，又或者干脆就醉死了。打那今后我就不敢沾酒了，又不如何好喝，喝了以后还享福。”
“我要一碗鲜肉火腿的。”吴小惠转头问刘琰：“你呢？”
“嘿，我这儿的元宵皮薄馅儿大，味儿可好了。有豆沙的，山查的，桂花芝麻的，玫瑰红糖的，如果女人不嫌贵，我这儿另有鲜肉火腿的呢。”
“前年的事……嗯，应当是前年。”吴小惠话将要出口，又叮咛刘琰：“我跟你说了，你可不准奉告旁人。”
“实在那也不全算是谎言。”
她们坐在小桌旁等着，胖厨娘揭开锅盖，白生生圆滚滚的元宵就在锅里翻滚打滚。吴小惠小声说：“我原觉得你明天来不了呢。”
“豆沙的吧。”刘琰是在宜兰殿用过晚膳才出宫的，晚膳就有她挺喜好的肉圆，她吃了好几个，这会儿想吃点甜的：“多给我盛一勺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