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雨嘴干得短长,舔了舔唇,小声说:“程先生严加管束本是一片美意,女儿却是以挟恨含怨,大不该该。是以想关键了程先生,更是错上加错。前番女儿找了一个服侍笔墨的寺人,代写功课也是我让他写的,但过后却迁怒于他,害得他重伤至残,也是女儿的不是。”
刘雨这回没有撒娇撒泼,胡搅蛮缠,也没有扯谎狡赖,矢口否定,皇上问话比他料想中顺利很多。
“世上凡是有的诡计狡计,欺瞒厮杀,皇上只怕都见地过了。公主感觉本身说几句谎,能骗过皇上吗?”
姚公公不一样,他此人喜好知难而上。有甚么事情做不好,他就几次做,凭着一股韧劲儿,必然要把这短板弥补上。
“认,认得。”
让姚公公吃了一惊的是,皇上的神采也很丢脸。
“既然你都认错,那朕要惩罚你,你想必也心折口服了?”
皇上顺手从桌案下暗格中拿出一个纸包:“这个东西,你认得吧?”
如果冯尚宫这会儿指天誓日的表忠心说是为了她好,刘雨反而不敢信她了。
冯尚宫是这么跟她说的。
“父皇何出此言?女儿如何能有那样的动机?”
茶有些凉了。
刘雨没有一个字坦白,皇上问甚么,她就老诚恳实答甚么。
刘雨之前向来不爱听旁人的劝,但是这一回她也晓得本身闯的祸不小,而她身边的人,临时能信的也只要一个冯尚宫了。
皇上放动手中的笔,站起来走到窗前,望着殿外的芭蕉出了一会儿神,问:“药是那里来的?”
比如这数数,姚公公数到二三百就轻易出岔子,数错了以后理不清眉目就再重新数起。
刘雨神采很丢脸,象是生了一场大病似的,脸也哭花了。
“不消换了。”皇上也就喝了一口。
“是么?”
除了过年的时候,她向来没有跪过这么久,一双腿都快不能站了。
姚公公从速一招手,过来两个机警的宫人把公主搀了起来。
“说说你错在那里。”
姚公公叮咛人送五公主归去,本身进了东侧殿。
皇上看着她,那目光让刘雨心虚也胆怯,她两手在袖子里紧紧握着拳,这一次她没有在皇上的威势下畏缩。
“这类要命的东西,你就如此忽视慢怠,甚么时候你本身的性命被人害了,只怕你还是个胡涂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