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冠言直接抱着公主进了主院,一起下人看着,纷繁施礼,他大步迈回房中,将公主放去床上,然后坐在床边看着,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宋世子微微点头,挥了挥手,文殊便遣人送了大夫出去取药,趁便叮咛丫环打凉水,回身时,却见自家主子坐在床头,捞着公主的手,像是在看甚么奇怪玩意儿。
“世子爷,你……”文殊愣了愣,自那人身后,宋冠言的性子便变得有些古怪,虽常日里是慵懒尽情,纨绔架籽实足,可文殊晓得,他骨子里阴狠孤介,乃至有些暴戾,即便是平阳王卧病在床,对着这亲爹,他也不见得会亲身服侍着一茶半水。
文殊:“……这之间,有甚么干系?”
宋世子唇一勾,笑得有些冷:“你是他的人还是我的人?”
“算了,你还病着,我如果受不了了,伤着了你如何办……”
文殊垂着头:“可宫里另有一个翁贵妃……”
“去,到金巷北街去给我请个大夫返来。”宋冠言道:“趁便买些鹿茸草参海马甚么的去拜访一下国舅爷,表示一下我竭诚的歉意。”
大夫行了礼,放下药箱坐去床头。
文殊还想说甚么,宋世子没了耐烦,眸色微敛,似抑愠色:“你本日的话如何这么多?”
文殊道:“皇上这几日已耐不住又去了凤朝宫,刺杀公主这么大的事他都能替翁贵妃压下去,可见翁贵妃出来也是迟早的事,皇上如此宠幸,世子爷还是谨慎些为好。”
十数日前翁国舅还未被禁足之时,在燕归楼企图将他拉拢,临窗望去,他远远地见了这小公子一次,当时很有些冷傲,厥后四周查探,却查不到半点踪迹,倒像是平空呈现,又平白消逝了普通。
宋冠言挑眉勾唇,斜斜看他,桃花眼凛冽寒气:“都雅啊,本世子一贯只跟长得都雅的人亲,你明天赋晓得么?”
她唇惨白,却有极委宛高雅的弧度,烧干了水分构成浅浅的粉,有种撩人浅尝相润之感。
宋世子指节苗条,缓缓滑至她唇瓣,轻柔磨了两下,俯下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