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桓矣笑道:“胡相爷怎得来问本王,驸马爷该领何职,想必皇上心中自有决计。”
一众老臣对于公主,大略都是又爱又恨的。
胡相爷老脸一板:“娘娘凤仪之尊,老臣受不起。”
淮安王坐在席间大笑出声,朝着上头一拱手:“皇上,老臣看驸马爷合适礼部,今后若能出使北祈的话,倒是再好不过。”
“老臣不敢。”胡相爷脸一沉,捞结案上酒盏看也不看,冲着上头一敬,抬头一口饮了。
乔弥眉心一跳。
胡相爷闻言立即含蓄而不较着的瞪了凤桓矣一眼,抖了抖袖子朝乔弥拱手:“驸马爷,您是习武还是习文?”
“哦?”宣昭帝声音从席上传下来:“宋世子如何获咎了磬瑶?”
胡相爷拱拱手插话:“驸马爷位比列侯,需在朝中领个职才妥,依王爷此言来看,礼部不成,那吏部如何?翁国舅卸职后,吏部倒还空缺着。”
公主眉心跳了跳,乔弥淡道:“宋世子,你非要这么打本身脸的话我都帮不了你了,我家公主不堪酒力,向来就不喝酒,我酒樽在这儿摆了这么久,你却要假装看不见?”
凤桓矣眸子微沉,宋冠言扬唇,溢出丝丝嘲笑,意味深长的掩了眸,宣昭帝久不填此空缺,本来竟是在这儿等着。
公主倒也没多问,点点头:“好吧,我养的起你。”
宣昭帝眉心微敛,“你不感觉你欠朕一个来由?”
公主暗下拉了拉乔弥,借着喝酒,抬袖挡了半张脸,漫不经心似的与他轻笑,借酒樽半挡着了的唇,倒是在与他解释。
一个家宴,俄然便似是而非的议上了朝政。
乔弥看他一眼,拱拱手,回身拜别。
“你们几个故乡伙争得没完没了的有甚么用?人家小两口又没听,好歹是驸马爷的事,不管如何样,你们也该先询扣问问驸马爷的意义才对。”
乔弥:“……”本是一句打趣话,乔弥却忍不住发笑,抬手去摸了摸公主的脸。
翁贵妃泫然:“相爷这是看不起本宫了?”
席间一世人刹时看向乔弥,乔弥对上一世人或冲突或期盼的目光,才反应过来似的,冷静笑了笑:“身子方愈,委实不敢当此重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