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一点都不管,大抵陶沉机现在已经被打死了吧?
连祈猛如许的疯子都被折腾成如许,他们还不如祈猛呢,凑上去被打脸吗?
李清凰又道:“他的不能也先欠着吗?”
“……”
“行吧,你不打了,你们――”李清凰把木棍扔开,“还看不看热烈了?”
当时李清凰第一天到虎帐,的确是说过这句话,当时就把他们狠狠震了一下。
祈猛喝了一声,力灌于臂,虎虎生风的一拳直奔她的面门而去,但是又略微偏了方向,固然他嘴上叫得凶,到底还是不敢部下一点都不包涵。李清凰错步上前,手上的木棍敲在了他手肘枢纽上:“不消用心让我。”
李清凰扶住他的肩,将他的身材支撑起来,他满身高低都是灰尘,左手还软绵绵地垂在身侧,一看就是脱臼了。她皱起眉,托住他的手肘往上一顶,咔擦一声,手臂就被她接了归去。这陶沉机也算是硬气,竟是连一声都没坑,只是把嘴唇咬破了。
就算晓得上了疆场,存亡由命,可很少有人情愿抱着必死的决计上而上疆场。祈猛之前还是个犯人,本来就差点没命了,但是李清凰不一样,她是金枝玉叶的公主。
“……”谢老将军森然道,“你倒是很会钻空子啊。沉机,你如何说?”
“不看热烈,就是说,”李清凰顿了顿,又道,“筹算脱手?”
等她简朴给他措置了一下伤势,筹算把人送到主帅帐中,谢老将军倒是让人来喊他们了。
前锋营的人齐齐点头:“不看了不看了。”
“不脱手不脱手。”
“这是你前锋营的家事,我管不着对吧?”李清凰扬起下巴,“从现在开端,他就是我们后军的人,你说说我能不能管?”
言外之意就是,老子不要命,但是你要脸也惜命,赤脚不怕穿鞋的,看你如何跟我横。
“……”谢老将军瞪了她一眼。
李清凰笑了一下:“你不要命,但是我也不要命啊。”她竟是被逗笑了,边笑边说:“我连后事都安排好了,他们都晓得。”
这个题目就有点严峻了。
“我明天都放了大话,说他现在是我们后军的人了,”她笑嘻嘻地还价还价,“就先欠着吧?算我的?”
祈猛气得满脸通红,他本来就暴躁,对着李清凰才勉强客气一点,但是现在她先不客气上了,他也不成能对她再客气得起来:“刚才我都警告过你不要多管闲事!你要管,你还能如何管?!为这小子讨回场子?我奉告你,我可不管你是公主还是别的甚么身份,老子揍人就揍了,归正我不要命,也不会给你留面子!”
陶沉机一向都没说过话,直到谢老将军问话了,他才嘶哑着嗓音道:“沉机情愿受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