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只是梦境,明显不该有任何感受,可公仪音感觉本身的五脏六腑都似揪到了一块,心中漫上无以名状的哀思。

本来……是爱么?

公仪音说不出心底甚么滋味,长长舒一口气,欣然若失道,“阿灵,是你啊。”

“也好。”公仪音心中混乱,不想去细究方才梦境之意,亦不肯拂了阿灵的美意,遂应了下来。

乳保=乳母

行了一会,她似想起甚么,奇道,“殿下,方才婢子似听到您梦中唤了阿嬷二字,您梦到乳保了?”

秦默……他竟然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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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仪音浑身一颤,蓦地展开眼朝旁望去。

她晓得,阿灵怕是听岔了,她刚才清楚唤的不是阿嬷,而是……阿默。

顷刻间,梦中那血腥的一幕又呈现在她的脑海,公仪音不适地别过甚,摆摆手叮咛道,“罢了,先撤下去吧。”

拔剑出鞘之声响起,紧接着,一道亮光划过,锃亮的剑身闪现在公仪音面前。

“殿下,您成日做恶梦,如许下去也不是个事儿,婢子还是为您请个太医来瞧瞧罢。”阿灵柔声劝道。

一会工夫,方才那部曲便去而复返,手里捧了个小叶紫檀制的剑匣,匣上绘云纹及忍冬纹,古朴大气。

“阿音,我错了。”

说是阁,实在是一个大而广的院落,院落中房屋连缀,并排而立,每间房中收藏的珍宝不尽不异。

阿灵引着公仪音朝珍珑阁而去。

“阿音……”秦默呆呆地望着她的尸身,向来殷红的唇色现在却比公仪音的还要惨白。

“翻开看看。”

“阿默!”

公仪音的乳保年事已大,前段日子已回籍保养天年去了,是以阿灵才有此一问。

公仪音依言接过,小啜了一口,方感觉心中的寒意散了些。

“殿下?”见公仪音似有些心不在焉,阿灵开口唤了声。

“殿下?”

――

公仪音怔怔地看着本身半透明的指尖,忆起这是在梦里,她想开口唤秦默,却发明发不出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秦默抱着她的尸身越哭越悲凄。

阿灵无法咽下劝说的话,接口道,“方才主上宫里的刘中人过来了,说是您要的那柄承影,主上已经赐下来了。”

公仪音怔怔地看着他的面庞,眼中一酸,泪水涌上,也恍惚了她的视线。

公仪音回过神,“刘中人可还在?”

公仪音又喝了一口茶,将茶盏置于几上,起家下了榻行到窗前,负手看向窗外,幽幽语声传来,“不消了。”又转头朝她看去,“阿灵,你来找我有事?”

承影是上古名剑,这剑鞘倒是先人加上的。

部曲捧着剑匣到了公仪音跟前,施礼道,“殿下,承影已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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