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仪音淡笑,“关于孙氏被杀一案,我们另有些细节想向你问清楚。”

“你……你们想问甚么?”他避开公仪音的目光,结结巴巴道。

不知为何,李钊感觉她幽幽深瞳中仿佛有甚么魔力,让他有种手足无措的仓促感。

公仪音没有答复,在灶房里走了一圈,收回目光道,“嗯,没甚么非常,出去吧,前面带路。”

秦默看着她的行动,挑了挑眉,跟着出了去。

话音刚落,他眼中暴露一丝了然的神采,长长的睫羽一抖,“本来是他。”

“这鞋一看便是男人式样。但秦九郎不感觉,这鞋有那里不对劲么?”

“是关于孙娘之死?”陈氏嗫嚅着问道。

公仪音看着他满目柔情情深意切的模样,讽刺地勾了唇角。这个男人,还真是会装。

枝条郁郁葱葱,米粒大小的花朵开满枝头,那样浅淡的色采,和顺得就像今晚的月色。

“民妇身子不好,早晨又浅眠,李郎为了不打搅到民妇,搬到隔壁去了。”陈氏低了头,小声道。

公仪音还在心中揣摩着他这笑的企图,秦默已回身出了屋。

进了院子,公仪音不动神采地四周打量了一番。

出了房门,公仪音鼻端缭绕的枣花香愈发明显起来。过了一天,氛围中的血腥气早已散去,全部院子被淡淡的香气覆盖。

空位上用几根竹竿搭了个简易的晾衣架,架子上晾晒着洗过的衣服。竹竿倒了一根,仿佛是方才李钊仓猝当中绊倒的,几件女子衣衫飘落在地。

公仪音又是一笑,“便利请我们出来再说么?”

“谁啊?”里头传来一声略带警戒的男声。

李钊快步走到她床边,拍了拍他的手背柔声安抚道,“别怕,他们是延尉寺的使君,过来问几句话的。”

她昂首看一眼墙边的枣树。

秦默幽凉的目光下移,在公仪音手中的鞋履上打了个转,倏尔,他抬了头,眼中已是一片澄彻,“这鞋的尺码,较浅显男人的脚长较着要小两三寸。”

李钊不敢反对,只得开了灶房的门,掌上了灯。

“使君。”李钊脚下未动,似有些难堪,“小民老婆身材不太好,有甚么题目,使君问小民也是一样的。”

“使君,如何了?”李钊神情严峻看了过来。

李钊一愣,犹疑道,“是小民的老婆陈氏。”

“我先去那边看看。”公仪音指了指左边的屋子。

“延尉寺办案职员。”公仪应提了调子。

院子一角是一口水井,院墙处有从隔壁延长过来的枣树花枝,飘着淡淡香气。郁郁葱葱的花枝下是一垛高高的柴火堆。

“不过是例行公事罢了,前头带路。”公仪音板了面孔,浑身披收回清贵之气来。

李钊站在门口,难堪地咧咧嘴,“使君,小民的灶房就这么些东西了。不知您要查甚么?”

他的声音冷得像从冰窖中捞出来的普通,李钊抖了抖,不敢再反对,冷静走到那间屋子前敲了拍门,“是我,我出去了。”

“你想停滞延尉寺办案?”久未出声的秦默蓦地开了口。

见有陌生人出去,陈氏强撑着坐了起来,目光中带着惊骇,看向李钊,“李郎,这两位是何人?”

他伸手推开房门,一股药味扑鼻而来。

“哦。”公仪音悄悄应了声,面上闪过如有所思的神情。“恰好我们也有几句话要问问她,不如出来一道问了吧。”

她眼中带着笑,神情如常,看着面前神采严峻的李钊。

李钊陪着笑,将他们往中间的屋子里请,公仪音却指了指右边那间还亮着灯的屋子,开口问道,“那间屋子,是何人居住?”

说着,引着他们朝中间那间屋子走去。

斯须,院门被拉开,从里头探出一张尽是防备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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