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实权,陛下身前他仿佛行了内阁首辅之权,其他阁臣都以他马首是瞻,他的权力划一丞相。
玉扶真是为大将军操碎了心~
两人一身穿戴全面,一看便知要进宫去,玉扶忙上前见礼。
他万分怜惜,如果陛下驾崩前能有一息尚存的余地,起码也能定下新君和内阁首辅的人选,不至于让别有用心之人把殷朔摆在他前头。
“是我等来早了,丞相不必客气,离常日早朝的时候还早呢!”
季道公若算不得朝中肱骨,另有谁算呢?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和顾侯府不对于,不晓得是为了私仇还是公事。
天完整亮了以后,季道公和顾怀疆才从上房出来。
二皇子刺杀陛下罪证确实,本来支撑二皇子或是保持中立的大臣,纷繁转向大皇子这个最有能够成为新君的人,导致殷朔在朝中的职位水涨船高。
顾怀疆想到季道公方才来的时候,说碰上临安府台和都护将军了,看来玉扶已经见过他二人。
玉扶用心当着季道公的面借兵,将来有人拿顾家军越权插手帝都城防之事做借口诽谤他,自有季道公出来作证。
季道公打从在围场主动站出来发言后,回到帝都又规复了畴前低调谨言的模样,见陈阁老问到他头上忙摆手。
等肩舆分开她的视野,玉扶终究掩着口打了一个呵欠,“瑶蓝,我要归去睡觉,大将军返来的时候你记得唤醒我。”
说罢迷瞪着眼朝西厢走去,走到西厢门口,她俄然想起了甚么,“罢了,还是让怜珠她们叫我吧。”
顾怀疆看了顾述白一眼,后者笑着站出来,“我倒有个鄙意,不晓得季垂白叟可愿一听?”
玉扶道:“大将军,你们现在要进宫吗?”
他和大皇子已然成了一伙,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陈阁老世代书香家世出身,被殷朔如许指着鼻子热诚他,顿时气得无言以对,只得看向下首,“顾侯爷,季垂白叟,您二位不说句公道话吗?”
如许的人当权掌政,他如何对得起陛下重托?
季道公捋着胡子笑,边笑边点头,明显对他的话非常赞美。
“世子但说无妨。”
将来大皇子登上大位,会不会给他们小鞋穿?
殷朔眉梢一挑,含笑看着顾述白。
他不信顾侯府的人会这么等闲让步,顾怀疆平生兵马,那身脊骨早就折不下去了。
“陈阁老再等等,殷丞相未到,如何议事?”
一个失期于陛下的丞相,一个权力被架空的丞相,一个用美人计试图粉碎内阁建制的奸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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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还不可。大将军,我想请你借五百精兵给我,让他们帮都护军保持城中次序,让百姓安居。”
殷朔仿佛才想到内阁的事似的,“先朝确有设内阁以代丞相之职的先例,内阁首辅划一相位。敢问陈阁老,首辅安在啊?”
他这话看似没表态,世人细细回味,感觉他还是表达了甚么,起码表达了对顾怀疆的信赖与支撑。
众臣皆惊,顾家军出征边疆,踏过界碑斩杀西昆雄师主力的时候,殷朔可没少针对顾侯府。
他点了点头,“帮手保护城中治安,顾家军在所不辞,何谈一个借字?”
顾侯持身中正,他们另有尽力的机遇,顾侯如果让步,他们另有甚么胜算?
陈阁老曾是他部下一名御史,殷朔更是他的后辈,如何算他都有资格说话。
陈阁老老脸一红,朝下首看去,大臣们多数更支撑殷朔。
几个阁老有些怯意,他们这个时候站出来,无异于获咎大皇子。
可论名分,内阁能划一丞相,伶仃一个阁臣却不及丞相的职位高。
年青俊美的男人朝他笑,笑意未达眼底,“请陈阁老出列吧,秘闻要主持本日朝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