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目睹顾述白文韬武略、有勇有谋,又在此次大战中为北璃立下汗马功绩,这份疑虑便垂垂撤销了。
顾寒陌见她精力尚好,总算放心,“没事就好,这事还不敢传回府里,如果晓得你病势几次,旁人不说,二嫂头一个焦急。”
畴前包太傅等人不提,是对顾述白另有疑虑,明知玉扶和他有婚约却未能完整信赖这个从东灵来的人。
顾寒陌干脆把话说得更明白些,“我的意义是,他喜好你,你喜不喜好他?哪怕是一丝喜好?”
瑶蓝有些对劲,“这叫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何况陛下迩来一心扑在政事上,你都好几个月没见到至公子了。内心挂念着他,那里看得出旁人的情意?”
说着便让怜珠和怜碧起来,又叫她们把插着红梅的细颈瓶挪到跟前来抚玩,趁便把苦药的气味冲散。
不但是顾寒陌有些古怪,瑶蓝现在想想,天云破也非常古怪。
欧阳骐的刀口已然病愈,回到了朝中,他朝玉扶拱手道:“陛下,东灵的战势极好,不必过分担忧。顾将军对情势的判定非常切确,叛逆兵那群乌合之众不过仗着人多势众,实在战力底子不堪。东灵朝廷节节退败是因为没有好的主将带领,加大将士们对昏君也多有不满导致的。现在我北璃雄师在,叛逆兵早就不复往昔破竹之势。”
怜碧看看这个又看看阿谁,始终不敢上前去接瑶蓝手中的药,只得愣愣地看这二位大人想做甚么。
顾寒陌道:“你们好好照顾陛下,陛下醒了就派人来告诉我。我就在宫里,等陛下醒了再归去。”
玉扶仍旧不信赖,天云破是曾经和她提过联婚之事,不过那是她尚未回北璃之时,目标也并非是喜好她想娶她,只是为了稳固北璃的政权。
他立即严峻起来,“另有谁说了?天云破?”
张九阙俄然道:“陛下过了这个年就十五了吧?是到及笄之年了。”
“那是甚么?”
瑶蓝这话是朝怜碧说的,可天云破和顾寒陌同时站了起来,毫不相让。
“玉扶,你醒了?”
听到她话中的夸奖,世人齐齐拱手,“陛下谬赞,这也得归功于陛下的识人之明。”
顾寒陌独自接过瑶蓝手中的药碗,坐在床边喂玉扶喝药。
“三哥说的那里话?我们是一家人,甚么资格不资格的?”
瑶蓝点点头,“好,三公子去吧。”
天云破对她成心,这对她来讲可比当初的宁承治或是殷朔更加费事。
顾寒陌无法道:“晓得大师会担忧,你如何还不谨慎些?本日是天云破在御书房发明了你,不然还不知要如何结束。这几日你都不准出长生殿了,有甚么要紧事就把大人们叫来讲,不必跑去御书房那样费事。”
瑶蓝吓了一跳,“哎呀,糟糕,忘了给陛下嘴里放蜜饯了!”
玉扶一时语塞,不由打量了顾寒陌一眼,心道一贯朴重的三哥也学机警了。
长生殿中,玉扶半坐在榻上,天云破等众臣鄙人首坐着,看着年青的女君手捧奏折,一本端庄地同他们说话。
欧阳骐也笑了,“我倒是想去,可儿家顾将军已经打下东灵几近半壁江山了,我这个时候去人家不群情我抢功绩吗?”
“是啊,如果大哥在就好了。”
瑶蓝给玉扶擦脸的手俄然一滞,迷惑地看着顾寒陌,“如果至公子在还用争吗?三公子,你有些古怪。”
玉扶忙道:“姬媱身怀有孕,这点小事就别奉告她了,免得伤了胎气。另有四哥他们也别奉告,免得大师担忧。”
唯有天云破神采不算都雅。
“不是不是,是瑶蓝说的。”
玉扶坐在床上朝他笑,“三哥,让你担忧了。我没事的,大师姐的药有奇效,喝了就会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