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述白道：“父亲……”
顾怀疆正有此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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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寒陌劝道：“大哥和二哥十九岁的时候，早就扛起重担了，总不能让我和他们三个小的一样，一向躲在大哥的羽翼背后吧？”
密诏。
下人出来通禀以后，未几时，殷朔亲身迎出门外。
……
相府书房，哗啦啦碎了一地瓷器。
两人对视一眼，很快道：“这件事顾侯爷不是已经跟陛下说清楚了，陛下过后也说顾侯爷绝对是一片忠心吗？”
“非论二位大人接不接管，我都必须弥补本身的错，这些银子我会命人送到二位府中，请二位不要推让。”
“前厅，这……我二人是奥妙前来的，丞相还是别让太多人晓得为好。”
文官向来好面子，言官更是如此，当着他们的面塞给他们铜臭之物，有辱斯文。
“已经证明军报是假的，不错。可二位大人不想晓得，顾侯到底派人去边疆传了甚么军令么？”
“这……”
“本官给二位大人赔罪了，若非我的谍报弊端，二位大人也不会当庭被陛下怒斥。被各罚了三个月的俸禄，这都是我的不对。”
说罢一扬手，门外的下人端着一盘子银锭送出去，躬身呈给两位御史。
冬御史面有踌躇，到底没有开口，沉沉地点头，算是拥戴夏御史的说法。
可他不信，顾怀疆费此周折只是传甚么无关紧急的军令，他必然会查清楚，也必然会雪本日之辱……
替殷朔默哀一下，反派混得有点惨。
殷朔不自发把手攥紧，被碎瓷片割伤的手背排泄血来，“陛下信他的忠心，我一定信。二位大人拭目以待，我会找到证据来证明的。”
顾述白反而不太风俗。
若直接命人送到府中，他们也就半推半就收下了。
顾温卿起家笑道：“三哥把我们看扁了，你得了机遇出去历练便罢，我们如何就要躲在大哥羽翼背后了？”
见他二人面色松动，殷朔一扬手，端着银子的下人退了下去。
顾述白眉梢一挑，俄然晓得要让齐婷做甚么了。
何况没听告知饶认错的声音。
“两位御史大人。”
看他们兄弟几人嬉笑打闹，顾怀疆心中甚慰，“那就这么决定了，寒陌，解缆之前为父会把陛下的密诏交给你。只不过此行不能带太多人手，要低调保密，你一起更要谨慎。”
“殷丞相。”
两双尚未长成的拳头缩了归去。
殷朔抢先在前头带路，两个御史跟在背面，模糊看到他藏在袖中的手包裹着纱布，殷红的血迹排泄……
换下朝服的夏御史和冬御史站在门外，正要出来，被这动静吓得退后。
小厮手脚再笨，也不至于砸了那么多瓷器吧？
见礼过后，殷朔朝外头一指，“书房新来的小厮，手脚粗笨砸了很多瓷器，没吓着二位大人吧？请到前厅说话。”
倘若上一次顾述白真的死在常州如何办？
公然，两人算是默许了他的做法。
顾寒陌也晓得劝人了，自从天枢走后，他的脾气暖和了很多。
不晓得是有了天枢这个朋友的启事，还是顾温卿和玉官那件事的启事，他不再似畴前那般偏执。
“自从前次让你护送长姐和云烟回金陵，为父想了很多。你是宗子，府中凡是有甚么为父脱不开身的事，必然让你去。如许对你不公允，也对你的弟弟们不公允。”
“二位御史大人曲解了，二位廉洁出身，罚三个月的俸禄对顾侯府家大业大的人家来讲，只是小事。对二位大人，那但是大事。错在本官供应的谍报，本官只是想弥补本身的错误，绝非要拉拢二位大人。”
“放心，我相府别的没有，下人丁风最是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