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帝一愣,“玉扶年纪尚小,如何能和你们这些十6、七岁的大女人比拟?”
她身量尚未长成,小小的一个雪团子似的,坐在琴桌前琴大人小。
为甚么她弹奏的时候那么安闲,明显她是第一次弹这把琴,却像是琴的仆人似的,一弦一柱完美符合!
顾宜闻声本身的名义,一脸吃瘪。
看来顾侯爷宝贝万分的这个闺女,明天无可挽回地要丢脸咯……
而非普通的闺阁女子,就算弹奏再激昂的曲子,也弹不出琴的灵魂。
正陷在玉扶琴声当中如痴如醉的世人,被这一声锋利的呼喊,吓得刹时回过神来。
宁帝原想回绝,听丹阳公主这么一说,觉得她是真的见地过玉扶的才艺。
现在,她不是坐在东灵的金殿之上,而是坐在无边月色之下。
“父皇,你可别小瞧了玉扶,她短长着呢!我听顾宜说,玉扶知书识字,连林风邈老先生都夸她聪明。父皇又如何晓得,她在琴棋书画之上没有才艺呢?”
“好,那你就开端吧。”
才弹奏了一段,丹阳公主已经变了神采。
“哎呀,哪来的猫?”
座中狼籍的夸奖之声,渐渐停歇了下来。
那弦声断交地一转,似一只夜枭凄厉地喊叫,飞过空谷幽兰的上方,一向飞到了远方的层层关山。
那架对她而言形体过大的古琴,被她弹奏起来一点儿也不显得吃力,反倒得心应手。
一个状若悬针的起手之势,她稚嫩的手做起来不失文雅,接着便是幽若空谷的弦声,流利而天然。
就算能,也必然会影响她弹奏的流利,毫不会比丹阳公主更好。
真是蠢到家了。
广宽、悲壮、澎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