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中是一个身姿婀娜、面庞漂亮如女子的人,斯斯文文的,说话的声音很好听。
一向低着头的顾温卿,这才抬首,“父亲,三哥说的是真的,孩儿的确去了城外。不过不是去了暗娼寮子,而是去找玉官了。他是孩儿救过的一个优伶,就是前次端五节宴,来我们府上唱戏的花梨班的人!”
纯真的瑶蓝听不懂顾相的话,扭头就去问怜碧,把怜碧闹了个大红脸。
顾怀疆在上首坐下,一手搭在圈椅的扶手上,悄悄地开口。
这在家教甚严的顾侯府,的确是闻所未闻的事情!
“怜碧姐姐,甚么是喝花酒?”
“小玉扶,别跑那么快,等等我们!”
被派出去探听动静的银铃和银雪返来了,气喘吁吁地禀告过,玉扶忙不迭出了西厢。
“小玉扶,你也想想词儿啊!父亲最听你的了,你说的必然比我们有效!”
不想此次顾温卿又被他抓住了。
他给了顾述白一个眼神,随即解下腰间佩剑在手中一掂,又去演武堂练剑了。
玉扶闻声这话,赶紧禁止她,“别听五哥和六哥瞎扯,三哥那副生人勿近的冷脸,如何能够去喝花酒嘛!”
“说吧,昨夜产生甚么事了。”
顾怀疆眉头微蹙,“你去找他做了甚么?”
两人随后跟上,到了上房院外恰好碰到顾述白和顾酒歌,他们也是闻声赶来的。
世人刹时温馨了下来,各自找到本身的位置坐下。
鬼鬼祟祟,天然惹人思疑。
另一个微微低头避开他的目光,不复昔日和顺的面色,像犯了甚么错似的。
以是直到次日一早,世人才发明昨夜顾寒陌和顾温卿竟然一夜未归。
“对啊,那必然是四哥带三哥去喝花酒了!”
本来四哥不但去喝花酒,还去嫖男人了……
“看不出来啊,四哥平时闷声不吭的,竟然这么大胆!”
顾宜最沉不住气,一跳进门槛就嚷出声了,顾怀疆恰好从偏厅走了过来。
顾怀疆道:“你只是找他谈天,为何不大风雅方奉告了你三哥再出门,还要偷偷摸摸的?”
“孩儿只是找他喝酒,聊聊戏文微民风时势,别的甚么都没做。玉官本来也是官宦人家的后辈,家道中落才沦落到唱戏为生。他跟着花梨班游历各地,很有见地,以是孩儿偶尔会找他谈天。”
怪不得两人一夜未归。
出了上房,几个小的簇拥着顾温卿回他的院子,大抵是要安抚他一番,剩下了三个大的。
“温卿,你如何说?”
“糟了糟了,三哥带四哥去喝花酒一夜未归,一会儿返来父亲必然会打死他们的!”
他的声音和缓中带着一段自但是然的庄严,给人以无形的威压,老是让跪在他跟前的人透不过气来。
对于这件事,顾怀疆衡量以后,还是站在了顾寒陌那一边。
本来如此。
“三哥四哥,你们昨夜去哪儿了?”
顾相和顾宜听她这话,感觉很有事理。
顾酒歌本身就是个风骚的性子,玉扶来府上以后才稍有收敛,他天然不感觉有甚么不对。
顾相和顾宜震惊地对视了一眼,没想到他们的猜想竟然成真了!
“三弟,此次可就是你不对了。四弟只是和玉官聊谈天,你何必上纲上线?”
顾寒陌冷冷看了他一眼。
顾酒歌在他身后,咬牙切齿,“小兔崽子……”
一个身子笔挺,面色冰冷如霜,看着顾温卿的时候模糊含着肝火。
四哥还真去喝花酒了……
玉扶:“……”
“朝中有人紧盯着顾侯府,正愁揪不出错处来,这个时候就别节外生枝了。你三哥说的对,今后你就不要再跟阿谁优伶来往了。”
他两个入戏太深,看得瑶蓝她们一脸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