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她没记错,这十七本日应作为车奴跟着她去了生日宴,深更半夜不睡觉,在这里又所为何事。
赵清颜眼底似是闪过一抹暗光,转眼便消逝不见。
见头上之人没有吭声,十七怕本身莫不是又那里说错了话。回想起来他方才的一番说辞略微有抱怨大管家的意味,想必是这惹来这大人不欢畅了。
十七来这府上已足有旬日不足,按理说伤势再严峻也该开端愈合了才对。而这血红的色彩看上去却像是新的伤口里溢出来的……
“把你的衣服脱掉。”
“你还没答复本宫的话,你深夜为安在此。”收起唇边的笑意,赵清颜望向十七,倒是愈发多了几分兴趣。
如果责打他能让她暴露方才那般笑容,他即便是死扛也会让她打得纵情一些。
赵清颜想想因为要忙着筹办生日宴的,本身仿佛已经很长时候没有一小我早晨出来闲逛了。比起那让她闷得有些透不过气的宫廷宴会,她更爱幸亏本身的府里小逛上半晌儿,无人打搅,倒也落得半晌清宁。
而那左额上的一条疤,倒是分外刺眼。
十七心下又是一惊,下认识感觉这主子大抵是要棍罚于他了。本日他回府已被管家鞭打了五十下不足,方才又顶着那沉重的铁球足足有三个时候,恐怕受不住再多一份责打。
月光下,只见一滴汗沿着那高挺的鼻梁滑落到紧抿着的薄唇,从棱角清楚的下巴流进他早已被汗水浸湿的衣衿,半晌便消逝不见。
“本宫的府里,是本宫说了算,还是大管家说了算?”
走着,赵清颜俄然闻声了似是有人不规律的喘气声,几不成闻,却还是引了她的重视。
是十七先反应过来,慌乱地挪开脚上的铁球,谙练地跪在了地上。“下奴该死,请主子惩罚!”
“回主子的话,下奴在完成大管家给安插的‘功课’。”十七重新调剂好姿式,垂下头。
想到这,贰心头一热。
噗嗤一声,赵清颜忍不住笑了出来。或许是彻夜的夜色太美,撩民气智,弄得她都变得有些不普通了。
他擅自惩罚十七的事她不是没传闻过,只是念在他是母后生前留给她的人,再加上从古至今主仆有别,她已救他一命,便不想为此事再去插手。
她望向他的眼神,与其别人都是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