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赏的这处院落,大则大矣,倒是有些空旷了。”
十七再度回到主屋时,赵清颜还是倚在窗边,仿佛仍以他分开时的阿谁姿式,温馨地看着窗外。
十七被她服侍得非常舒坦。细致的指尖微凉,被她按摩的处所,酸胀疲惫感仿佛都减轻了很多。
十七发觉到赵清颜的非常,顿时展开了双眼,开口便问:“怎的了?”
小兵嗓音哽咽,答道:“火线刺探的军士们非死即伤,另有一些被敌军抓去做了人质。提督……提督他伤势极重,便派了我先赶返来给将军报信。”
下人筹办晚膳的时候,十七带着赵清颜去主屋简朴梳洗,然后换了身洁净舒爽的衣物。
十七沉默了半晌,下颚微紧,然后抿了下削薄的唇,吐出一句。“是不太好。”
赵清颜牵着十七,让他在案几边坐下。她立在他身后,学着他常日里服侍她时的模样,探出纤纤玉指适合地替十七揉捏他的太阳穴。
他将手中的东西往案几上顺手一扔,揉了揉酸胀的眉心,大步便朝赵清颜的方向走去。“派去敌营的军士,几近全军淹没。虽说只要百许人,倒是精挑细选的精锐军队,此次的毁伤算是重的了。”
再来一个惊险刺激的转折,文文就结束了,你们冲动不?
赵清颜听到此处,不免心中震惊。
“谈不上甚么委曲不委曲。本宫既决定跟着你来这里,论那金窝土窝都是得住的。更何况这里瞧上去极好,只是少了几株花草罢了,本宫又怎会不喜好呢。”
十七没有应话,只是抿紧了薄唇,沉默不语地将怀中的人搂抱得更紧了。
说话的人四十出头的年纪,倒是那管家守财了。
赵清颜穿戴这称身的衣裙,感到有些惊奇。
此时这对新婚伉俪,正倚着窗棂旖旎温存。
主屋外的院落,并不算小了。与长安城内将军府邸的那一处,乃至有过之而无不及。只,因为刚搬出去的干系,院子里还是光秃秃空落落的,除了几棵杂草,几片落叶,所视之处,便再无其他东西了。
如许荏弱的人儿,他悄悄一捏,仿佛就能将她弄坏揉碎了。又如何能接受得住他每日夜里的那般十成十的力道呢?
十七低着头,眸光一向落在赵清颜的侧脸上,心境万千。直到赵清颜开口说了这一句,他才有些缓过神来。
这个女人,她对他笑。对他说,跟着他,金窝土窝都是得住的。
她在他怀里转了个身,软软偎进他的胸膛。她伸出玉臂,环住他紧实有力的腰,叹了口气。
这么紧促的时候里,这个男人竟能心细至此,有关她的事无大小,皆未曾草率。北疆到了夏季,盛暑难耐,她离宫时还是春末,带的衣裳天然是分歧适了,因而他便特地找人裁制了轻浮夏装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