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有些冷,你过来抱着本宫。”
如此几次,实在难受,便是肚子再饿,赵清颜也不肯吃了。因而哄她用饭的苦差事又落在了十七头上。
十七踌躇了一会儿,抬步靠近了一些。
赵清颜感觉有些好笑,道:“本宫只是方才呛了一下,你不必如许大惊小怪。”
“快去请太医过来!”
而后,周太医坐在椅上,眉头倒是愈蹙愈紧。看得立在一侧的十七不觉抿紧了薄唇。
“公主的这类状况……之前是否也有过?”
出了公主寝房以后,杏桃还是尚未从方才的惊震当中回过神来。她实在有些难以消化这个动静,在护送周太医离府的一起上,几乎被地上的石子绊倒好几次。
爱好的女子腹中孕育了他的亲生骨肉,这事放在谁的身上内心不会欣喜若狂?十七乍一听这个动静,天然也是欢乐的,但那一瞬的狂喜过后,更多的则是一些庞大得难以描述的情感以及一阵阵难以忽视的发急。
与此同时,配房里的赵清颜,除了刚听完太医那番话时,心下有些略微的惊奇,而后并未有过分的反应。
“谁同你说,本宫肚子里的孩儿见不得光的。”
做她的驸马,做她的驸马……
“你不肯意要他?”
“平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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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与公主相匹者,皆为权贵皇亲或是贵爵将相。且不提他出世卑贱,十七他虽刚立下军功,被封了翊麾校尉。却也不过是个七品芝麻小官,如何能够攀附得起堂堂的一朝长公主?
但是她却要伸手搀扶他,她说她要让他做本身的驸马。
赵清颜斜眼睨向他,“本宫的孩儿有爹有娘,何来没用名分之说。”
“那也不可,还是得谨慎着些。”
说到这里,周太医稍稍顿了下,在一屋子人或严峻或焦心的目光下,他低叹了口气,
至于十七,就更不必提。封训已经结束,他无需每日都待在营地。只是十七现下被封了校尉,又有了些实战经历,他经常方法着上面的小兵,代替统领教他们各式兵器利用的方法。出此以外,他只要一得空便会回斑斓阁陪着赵清颜。
他的目光不自禁地缓缓移向那薄薄的被褥之下,她还是平坦的小腹。胸臆之间,那些方才被其他顾虑压抑住的高兴情感,在这个时候滋滋地全冒了出来。
十七这么说着,眼底却满满都是念念不舍。
虽说那杏桃从小便待在赵清颜身边服侍着了,但再如何说,她也不过是个未出阁的丫头。对于如何照顾有了身子的主子,杏桃也是一筹莫展。
而那旭儿,对于本身将要有一个小外甥的事情,实在并不是非常的有观点。直到奶娘奉告他,不久以后会有一个比他还小还敬爱的娃娃过来陪他一起玩,他便欢畅极了。
周太医眸光晦涩地深深看了一眼榻上的公主,终是再度出声道:
自公主同那诸葛将军和离一来,驸马的位置一向空缺。如果现在传出去公主肚子里怀了个不知从何而来的孩儿,内里不知要如何群情。然,现下事情既已产生,便是无人叮咛,杏桃也知该如何措置。
十七扶着她,将她背后的软垫重新挪正了位置,然后又替她将被角细心掖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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榻上,沉默好久的赵清颜半倚在软椅上,嗓音淡淡地如许开口。
他局促不安地立在原地,望着床上的女子,一时之间竟不知到底该说甚么才好。
“公主的身子无碍,乃是……”
“站那么远做甚,本宫还能吃了你不成。”
赵清颜垂眸,瞧见那双大手抚在本身肚子上,非常轻柔,像是再加一分力道便会伤了内里那尚未成型的小家伙普通。十七这副宝贝而严峻的模样,竟是出奇的让她心底也窜出一股近似甜美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