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黎闻言,悄悄皱眉,神采里一片凝重。
不管是盛暑还是隆冬,他都命她穿戴一席白裙。他不允她梳丫环髻,乃至不吝撒下重金聘来长安城最好的乐工画师教她操琴作画……
地上寒凉,柳衣怕他冻着想扶他起来。但是男人生得高壮,试了好几次也未能胜利。她便只能出声唤他,莹莹水眸溢满担忧。
好久,她附耳低言道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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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淮南王仓促败逃,虽鼓励了赵国士气,那些漏网之鱼却是以躁动难安。长安城大要看上去风平浪静,实则早已暗潮涌动。
他盯着她,像是盯住一个好不轻易获得收的希世珍宝。但是那瞳人深处,映着的,却并非她的面孔。
心一下子从云端跌入了冰川。柳衣的脸刷的一下就白了,咬着嘴唇,忍住胸口的酸涩支起耳朵温馨听着男人口中纤细粗哑的零散字句。
他的眼眶一下子就湿了,喉头哽咽,有些狼狈地蒲伏向前,将那双洁白柔荑一把攥在手心。
费了点力,柳衣倒是听清了,他前前后后念的不过只是那一句:‘别跟他走,别再留下我一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