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许又到了早晨,欧阳珊倒在屋前睡着了。有教徒说把她带返来喝点水。西域男人看了眼朱伤的土屋,道:“不消,不然珊儿的尽力就前功尽弃了。”次日将近中午,欧阳珊还没有醒来,西域男人有点沉不住气了,她已两天两夜没有喝水了,再对峙下去的话会有性命伤害。正要命令救人时,只见屋门一开,朱伤端着一个大碗走了出来,扶起欧阳珊喂她喝了下去。西域男人见碗里的汤水呈淡淡的黄色,问道:“喝得甚么?”朱伤道:“清热散,她中暑了。”说着将空碗交给了西域男人道:“办理井水来。”
朱伤淡淡的扫视了一眼世人,向那西域男人微微施礼道:“见过阚教主。”西域男人道:“兄弟不消多礼,我来是请你救人的。”朱伤盯着担架上的南宫玉看了一会儿,道:“教骨干吗给我抬来一个死人?”西域男人发笑道:“死人?这位小兄弟另有气呢。”朱伤“哼”了一声,道:“被内力反噬,加上要命的内伤,经脉断了一半,并且身中剧毒,我也只要三成掌控,救活也是个废人,还不如死了,一了百了。”西域男人笑道:“如果环境不严峻,我们也不费事朱兄了,还请朱兄极力一试。”朱伤沉吟了一下,道:“他是我教中人么?”西域男人点头道:“不是。”朱伤没好气道:“那我管这闲事干甚么。”
深夜的西域就算盖着毯子也觉酷寒,冷风吹过,裹在毯子里熟睡的教徒都不由打了个暗斗。可在清冷的月光下,欧阳珊就仿佛一尊斑斓的雕像,闭着眼睛,任由冷风吹起她的长发,那一刻她的确斑斓的不成方物。
天气将黑时,朱伤走出土屋,来到菜圃里掐了几根大葱,瞥了眼欧阳珊,见她闭着眼睛不闻不问,轻笑了两声,回屋炒菜去了。不一会儿香味飘了出来,闻的出来炒的是个肉菜。小明教徒们也都饿了,都拿出干粮吃了起来。西域男人来到欧阳珊身边蹲了下来,递给了她半个馕,道:“吃饱才有力量求人。”欧阳珊闭着眼睛摇了点头。西域男人叹了口气,道:“夜里很快就凉了,在你中间支堆篝火总能够吧。”欧阳珊还是摇了点头。西域男人知劝也没用,便起家对着屋子叫道:“朱兄!我如果以教主之名号令你,你救不救人?”
朱伤就坐在窗户中间,深深的吸了一口旱烟,叹了口气,眼神苍茫,堕入了深深的回想。天还没亮,“噗通”一声,极度困乏的欧阳珊倒了下去。西域男人忙冲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