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玉点头同意,道:“既然那么多人等待,如何不早点奉告我,不过我的衣服明天被毁了,总不能光着上身去见人吧。”阚长龙笑道:“部属早为少主筹办好了。”说着将南宫玉带到桌前,桌上托盘里是一袭黑绸长袍,后背上纹着圣火的图案,做工和衣料都是一流,还配有玉带和新鞋。南宫玉笑道:“我穿不惯丝绸。”阚长龙道:“非华衣不敷以显高贵,百姓们不体味你,第一印象都是看你的表面,还请少主姑息。”南宫玉不肯让他难堪,便同意了。阚长龙道:“那部属们先到门外等待。”
南宫玉净面,梳头,擦身,穿衣。当他走出来时,阚长龙和哈达汉面前同时一亮,只见南宫玉黑亮的头发高高拢起,插着一根木簪,神清气朗,沉稳雍容,俊容清癯,皮肤白净如玉,修身的黑袍令他的身材更加紧致矗立,严肃中带着超脱之气,仿佛神仙下凡。
统统人起家后,阚长龙道:“请少主训话。”南宫玉愣了愣,没想到还要训甚么话,但他是状元之才,几句演讲自是信手捏来,当下道:“我高昌周边八百里黄沙,地理偏僻,群国环伺。然历经四朝繁华而不亡,何也?皆赖我高昌百姓自强不息,勤奋斗争,遂得丝绸北路第一城之佳誉。光亮永在,圣火不息,为我辈照亮统统暗中阴霾,光亮神长生,高昌长生。”说着两手一甩,打出四团火焰,扑灭了堡外的四樽铜鼎,四股冲天的火苗从鼎里直冒出来。
可汉堡的大门缓缓翻开,门口黑压压跪了一地的教徒和百姓,足有上万人之众。他们见到这位少主如此一表人才,全都惊为天人。阚长龙在人群中的第一排跪下,欧阳野,张邈也在此中,阚长龙朗声道:“少主真龙转世,光亮神现身,威震西垂,部属祝少主洪福齐天,万寿无疆!”接着上万人大声反复了一遍,全数以手加额,摊手膜拜。南宫玉见朱伤,哈达汉等一些教中头领跪在第二排,身穿黑袍的欧阳珊跪在第三排。南宫玉道:“诸位请起。”阚长龙道:“谢少主。”
说到这里他用胳膊肘撞了撞哈达汉,坏笑道:“传闻你获咎教主不浅,现在另有脸大几次的坐在这里,还不向教主请罪么?”哈达汉老脸一红,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为莫非:“洒家。。。洒家又不知他是朱教主的公子,我。。。我。。。”南宫玉不肯让他难堪,道:“之前的事都别提了,实在我倒不但愿大师如此拘束,跟之前一样就好。”哈达汉松了口气,笑道:“少主大人有大量,部属佩服。话说返来洒家也是珊儿的寄父,等你们成了婚,洒家不也成了少主的寄父了么。”欧阳野“呸”了一声,道:“少拿我女儿往你脸上贴金,还真他妈的会想功德。”哈达汉打了个“哈哈”,笑道:“干系如此,想改也改不了了。”
阚长龙大喜道:“那部属和张邈兄这就去安排,少主连日劳累,请早点歇息。”南宫玉确切也觉困乏,黄龙附身虽大大的改良了他的体质,但也耗损了他的庞大体力,告别后回屋去了。
来到小院时,瞥见欧阳珊屋中仍亮着火光,他想了想,没敢去打搅。回到小屋后他躺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这些天来头一次睡得如此结壮。
这时谭勉看出情势不对,拉起了地上的魑魅,对本身人使了个眼色,向远处退去。南宫玉瞥见了鲁忠靖和何秋华,用手指腾空一划,立时有一条长长的火线呈现在二人脚前,阻住了来路。南宫玉道:“二位身后的金子是朱家的,不能带走。”鲁何二人对视了一眼,抛弃了背包,这才跨过了火线跑了出去。南宫玉对着他们的背影喊道:“代我向二师兄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