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深夜,只听内里的守军道:“沈公子,这么晚了还不歇着?”沈俊道:“关押的人有我的朋友,说几句话就走。”守军道:“那请公子快些,别让我们难堪。”
他们顺着山路进了火焰山,沿着崎岖的山道回旋而上。老张头感觉不对劲了,策马赶上带路的欧阳野,道:“我们上面是山岩,莫非那密道把山挖空了?”欧阳野也不睬他,尽管带路。又走了一阵,他在一处三面环山的山坳处留步,道:“就在这里了。”世人扫眼一看,见这里除了石头还是石头,甚么都看不出来。老张头沿着山根走了一圈,最后在一块水缸般的岩石前站住,蹲下看了看岩石和山体的裂缝,又用手搬了搬,猛地一拍岩石道:“就在这儿了,入口就在前面。”
南宫玉回想起朱伤得知欧阳珊为了救本身而承认未婚夫时的景象,本来之前另有这么一段旧事,难怪他当时触景生情,情感颠簸。朱伤闭上了眼睛,叹道:“不管如何,你们总算过了十几年的好日子。而我,想了她十几年。”欧阳野道:“本来我也不想横刀夺爱,可我真的喜好阿婷,就算明知她喜好的是你,还是不忍放她走,甘心让你恨我。”朱伤道:“人都已经去了,别再说了。”
待统统人到齐后,谭勉令人扑灭火把,传了一支给最前面的欧阳野,让他们持续带路。欧阳野接过火把,弓着腰在隧道内穿行。南宫玉跟在他前面,这是他第一次下到地里,四周的暗中和封闭的空间让他感到非常压抑。
欧阳野心知他们必定不会了偿焦木刀,以是连问都懒得问。他被偷袭时中了魑魅的一记“寒骨爪”,开端几天后背冷得像覆着一块寒冰,幸亏西域的气候有助于减缓寒劲,颠末这些日子的调度,内伤已垂垂病愈,只要能拿回焦木刀,他有信心独善其身。但是锦衣卫对他非常顾忌,把他盯得严严实实。
南宫玉点了点头,道:“比来二师兄的表情不会太好吧。”沈俊悄悄“嗯”了一声,道:“日思夜想的大仇敌就在面前,可我却没有报仇的本领,统统人都在看我的笑话。”南宫玉道:“谭勉和徒弟是一个级别的,我们望尘莫及。不过二师兄还年青,好学苦练的话迟早会超越他的。”沈俊感慨的流出两行眼泪,道:“之前总想遇见仇敌,没想到碰到后竟是这么个环境,还要站在一旁听他吆五喝六,要不是为了岚儿,我这条命不要了也要和他同归于尽。”南宫玉叹道:“那样的话你就永久没有报仇的机遇了。想想越王勾践的卧薪尝胆,你这点热诚又算的了甚么。”沈俊擦干眼泪,点了点头,道:“晓得了。你这趟如果回不来,我会回谷里向徒弟报讯。”南宫玉也叹了口气,道:“好。”沈俊的手穿过栅栏拍了拍他,道:“多保重。”说完分开了帐篷。
朱伤淡淡道:“我救珊儿不是为了你。”欧阳野道:“我明白,你是为了阿婷,不过我还是要感激你的。”朱伤咬了咬牙,不说话。沉默了半晌后,欧阳野缓缓道:“你或许不晓得,实在阿婷没有喜好过我,她的内心只要你,至死没有变心。”朱伤身躯一颤,向他看去。欧阳野苦涩的笑了笑,自嘲道:“你们青梅竹马,豪情从小就好,我固然敬慕于她,但若非有那一次的变故,我们这辈子都没有缘分。”朱伤道:“他们家的大仇敌上门,你以命相拼救了他们一家,而你也九死平生,住在她野抱病,她从当时起就和我冷淡了。”欧阳野道:“她当时也晓得我对她的意义,她。。。她嫁给我只是为了报恩罢了。固然她再没有和你说过话,但我看得出来她一向没有健忘你。”
次日他们被押送出来时,谭勉的寻宝队已束装待发。除了三爷和沈俊,司徒岚不去外,其他妙手都参与了行动,加上官军和通天帮的帮众,两名领导,总计三十余人。设备有干粮,净水,火把,火折子,兵器,药品,绳索,黑驴子,铲子等等,应有尽有。因为已经肯定了入口的位置,以是洛阳铲就没有带。